他转身,跟龚铎对视。
alpha的目光一触即离,不敢看他似的。
但最后还是拿着衣服到他面前,“那边有干净的凳子,先坐。”
简池被扶了过去。
“手举起来,帮你脱衣服。”
alpha的动作还是那么的轻柔,就像之前他在他家里那样,好像什么都没变,指尖的温度都是一样的。
“好了。”龚铎给他换完衣服,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了罩在他身上。
他蹲下来,跟他道:“一会儿如果有人要你上场,你也不要去。”
“已经跟柏静文说好了,如果发生意外,需要替补上场,就算我们认输。”
“还有,别逞英雄,你已经没有钱了,所以不能再受伤了知道么?”
简池抬头瞪他,表情像是要哭鼻子了。
不带这么戳人伤疤的。
龚铎笑了下,眉眼温柔和煦。
但只有一瞬间。
下一秒,龚铎就站起身,“我要去球场了。”
“你慢慢走回去,还有时间,不着急。”
说完,龚铎似乎就要转身离开,简池慌不择神地拽住他衣角。
alpha顿住脚步。
良久,oga声音发颤,“你怎么总是要走?”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冷冷的?
他没做错什么,就是上课的时候没让他摸头而已,但这肯定不是理由,龚铎还不会这样小气。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就不能跟我说吗?”所有委屈的感觉都涌了上来,他跟龚铎的关系里,永远是对方占有主动权,一旦对方表现出一点不想他靠近的意思,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oga沁了水的眸子和颤动的哭腔,哪一样都是撕扯alpha理智的刀刃。
情绪紧绷到极致,剩下的就是断裂。
龚铎喉结滚了又滚。
深邃的瞳孔里全是充满欲-望的凌乱。
他抬眸。
——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呢,说想要直接在这里占有你?
——鬼知道,他现在都快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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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阐穿着篮球服上场擦过龚铎的身边时,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濒临易感期的alpha是没有办法控制信息素的,尤其是在他拼命忍耐着些什么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望向一边坐着的简池。
alpha的外套把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罩住了,没露一点缝隙。
oga眼睛红红的,像是狠狠哭过。韩阐往那边走了走,触及到oga后颈白皙无痕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