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愣住了——莉莉穿着一条斜肩的黑色裙子,裙身铺满了细小的亮片,那一头红发随意披散,是最好的点缀,衬得亮片像夜色中湖面上泛起的波光粼粼,令人目不转睛。
诺拉和玛丽的嘴巴几乎合不上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低声道:“这也太美了吧。”
莉莉看到她们的反应,轻轻笑了一下:“哪有你们表现得那么夸张。”
诺拉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夸张!”
玛丽忍不住靠近莉莉,眼睛亮得像星星:“莉莉,你简直就是……仙女!”
莉莉眯起眼睛笑了笑,略带一丝狡黠:“你们俩真的是夸张得不像话。”
然后她转过身,走到诺拉和玛丽身边坐下,开始迫不及待地打量诺拉。诺拉还没反应过来,玛丽也开口:“那你呢?诺拉?”
“我什么?”诺拉有些茫然。
玛丽和莉莉异口同声地说:“你的礼服呢?”
诺拉愣了一下:“我没打算……”
莉莉一挑眉,目光锐利:“你快挑,不然就我给你买一件。”
莉莉都这么说了,诺拉也只能无奈地说:“不用不用,我马上选。”她随手抓起在左边架子上叠起的一件礼服:“那就这件吧。”然后赶紧躲进了更衣室里。
诺拉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穿着这条裙子的样子。裙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一穿上才发现它又短又紧,是60年代人们会穿的那种迷你裙。再短点就跟家养小精灵差不多衣不蔽体了。她怀疑这条裙子是店主从麻瓜的商店淘来的,她可不认为巫师会穿这种的裙子。
“怎么还没好?”玛丽在外面催促着。
诺拉试着调整裙摆,然后说:“这条裙子不太适合我。我还是换下来吧。”
“先出来给我们看看嘛。”玛丽不肯轻易放过她。
诺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她一出来,便看到莉莉和玛丽的脸上都挂着一副奇怪的表情。那表情让她有些不自在,心里开始有些怀疑:这条裙子到底有多糟糕?
“也没那么糟吧?”诺拉硬着头皮笑了笑,试图化解空气中的尴尬。
“糟糕的反义词。”莉莉笑了笑,“为了观众,你一定得买下这条裙子。”
玛丽则直接走向镜子,扶住诺拉的肩膀,认真地看向镜子里说道:“你真可怜。”
诺拉满头问号:“哪里可怜了?”
“我要是身材像你一样还得每天穿袍子,我会郁闷死的。”
她伸手捧住诺拉的脸,“平时只看到你眼睛这么大,脸这么可爱,没想到身材也这么好。”她撇了撇嘴,“就是剪了个这么鸡窝似的头发,还每天不梳头不洗脸,简直是浪费。”
诺拉假装叹气:“都怪你没早点说,人家都自卑好多年了。”
莉莉微笑着安慰她:“你别听她的,你不打扮也好看。”
玛丽一脸不信:“我才不信你不知道,难道没人邀请你去舞会?”
好吧,诺拉必须承认是有那么一两个。不过都被诺拉拒绝了。
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只是特里劳妮那个预言确实给她整出心理阴影了:
“你选中你的爱人,
让他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祭品。”
那天过后她做了好几天噩梦,吓醒之后就在心中默念,“伏地魔是我的爱人”“我选择伏地魔成为我的爱人”,以求能把伏地魔给咒死。
遗憾的是后来她天天关注报纸和学校里的传言,也没听到什么邪教头目暴毙家中的消息。
可是她毕竟不知道“选中”和“爱人”的定义到底有多宽泛。那两个男生,找不到舞伴绝望地找上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她不能把别人连累死了吧。
于是诺拉回答玛丽:“我就打算一个人去参加啦,”
她故作深沉地说,“毕竟像我这样的红颜祸水,难免引起争端。我的心愿可是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