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朝商人,那就更加是小心谨慎了。他们哪次入北地买卖不是提心吊胆?又怎敢毒杀屠戮你们草原上的牧民?
再说了,他们是商人,游走买卖不过是为养家糊口,不仅没有武力、也没有理由这样做,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啊!”
“哈?!”
谁知小姑娘却很大声的不屑轻哼了一声。
然后,她撇撇嘴道:
“怎么?你们的人敢做,却不敢承认吗?这可就是琅琊关外发生的血案!
你们可不要得意,等我们‘剑仙冢’不二城的两位剑仙出手的那日,别说区区一个琅琊关了,就是昭歌城我们都要打下来的!”
谢昭淡淡笑了笑,道: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听这意思,你还认识北朝邯庸的两位剑仙喽?”
这北朝小姑娘昂起下巴,十分警醒道:
“认识与否,也不用你们这些南朝‘两脚羊’多事。你可休想套我的话!”
“主子?”
冯彦希蹙眉,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这姑娘说得如此斩金截铁,也不知这究竟是邯庸皇朝为了发动战争,故意渲染传播的说辞,还是真有什么误会在其中。若是她说的是真的。”
那这场战事,可就愈发扑朔迷离了。
琅琊关那边传来昭歌城的说辞是,北朝邯庸贸然撕毁和平,派遣宇文部为先锋部队公然南下。
他们屡次骚扰琅琊关,就此驻扎在了比索布达河北岸,并一鼓作气持续攻打琅琊。
而据这位北朝小姑娘所言,却是有一伙儿南朝人假借商人买卖之由,在琅琊关外率先下毒杀害了关外附近草原上的牧民。
这才引发的宇文部上书恳请广陵皇庭拓跋氏,请旨恩准宇文部大军南下、替本部落牧民报仇雪恨的指令。
谢昭静默片刻,突然看向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你方才是说‘孤狼剑仙’宇文信带着大队骑兵离开了,‘事发’时并不在宇文部王帐。
即便我是南朝人,亦知道‘孤狼剑仙’宇文世子不是鲜少插足部落内政,又怎会主事部落骑兵,你该不会是在吹牛罢?”
小姑娘瞥了她一眼,噘嘴道:
“我才没有吹牛,世子殿下之前确实很少回到阿尔若草原,大多住在广陵城或是不二城。
但是去年年末,世子因二小王即将定亲,被亲王和王妃召回了王帐。
要我说,你们那些‘两脚羊’奸商就是故意的,趁着世子殿下领命离开王帐欺辱我们边塞的牧民!”
一群烽火卫听了这话,当即对这大放厥词的小姑娘怒目而视!
“休得胡言乱语!”
“我们天宸人又不是你们邯庸人,岂会无端引战?”
“话可不是由你们一家说的,你们有证据吗?”
冯彦希也有些头疼,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