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南边打仗,你是不是从那里过来的?”
打仗?宴瑟摇摇头,她不了解凡界的事,修仙界是不能插手凡人与凡人之间的战事,除非有妖魔作怪。
翠生有点失望,她丈夫参军了,说过回给她写信,但是她等了很久,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他耳根上有块红色的胎记,是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是不是?”翠生整个人突然变得癫狂,两手抓在她肩上疯狂的摇动。
宴瑟被晃得有点想吐,这姑娘怎么这么大劲。
她忙把人推开,寻思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对方却没放开她的意思,嘴里一直重复着:“他怎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
嘭——
宴瑟点了女人的穴,才缓了口气,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
明早再过来吧,今晚她的确没力气再折腾了。
……
“烧退了。”
宴瑟叫来熬了一晚上的琼楠,“要我说,你真该待在折花宗,妙手回春。”
“成师兄是不是中过毒?”琼楠伸了个腰,懒洋洋地从门外进来。
“是,但是蛊毒已经解了。”她面上一沉,恣柳当初让她去找那些厉鬼取解药,就是为了叫醒厉鬼,她明知道是圈套,还是去了。
但恣柳并没等到厉鬼,被带走了。
她的跟踪符咒显示其行踪一直在动,那就说明堂溪燿也离这儿不远。她守着天外的光,心思难寻。
“解药也是一味毒药,这才起了高烧。”琼楠一扫往日的哭包样,诊治起来颇有大夫的模样,“没有灵植,否则他不出三日,身上的毒就能清掉。”
宴瑟开玩笑地拧拧其脸颊,“这么大的口气。”
“佩服我了吧,虽然我现在觉得你人还不错,但大师兄我是不会让给你的。”琼楠放下手中药碗,郑重地说道。
娇娇的要求她一直没忘,这里有个人可问,就是桂妈妈。
资历最久,见过的听过的也比旁人多出不少。
桂妈妈一听,手帕一甩,就忙去堵她的嘴巴,“姑娘,你这张嘴出去可是要惹事的。”
“这话怎么说,春茗坊……不能提吗?”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拉到了屋子里,桂妈妈像做贼似的看到没人上楼,才将门窗全都闭上。
“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也是听一些老人讲过,你怎么会知道?”桂妈妈质问她,好像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不会放她出去。
“有人托我取样东西,一个金手镯。”她大致地比划了下。
“那你可来晚了,你应该五十年前来此,而非今日。春茗坊办着时不起眼,没了却有了人来问,以后可别向别人打听。”好脾气的桂妈妈生出了不耐烦的意思。
她不甘心道:“春茗坊是怎么没的?”
“不知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请离开红玉坊,恕我不收留你们。”
宴瑟对娇娇话里的威胁倒没几分在意,之所以让她过来去镯子,就是因她们走不出那块坟地,她们的怨气不消散,永远都没走出地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