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姐姐说,她会回来看我的,有人要我……呜呜呜……”
堂溪风姶读出两个字,“姐姐?和你爹是什么关系。”
阿善突然噤声,闭上了嘴,他眼前的这个不是好人,他才不要说。
“一个大人的话怎么能当真,但我能带你去找她,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她暂时不打算吞了他。
堂溪风姶提着阿善就要往出走。
早就守在一旁,不敢上前的小二正愁怎么开口要茶水钱,而且还摔碎了两个杯子。
“姑……姑娘,你茶水钱还没付!”
他害怕得紧,这姑娘长得漂亮却看着是个硬茬。
堂溪风姶一拍脑门,对他笑笑:“对,还有茶杯的钱,拿好了。”
五个铜板从空中洒落,小二伸手去接,动作慢了一拍,一个铜板掉在了地上。
他把抹布放在柜台上,弯腰去拾。
这地上的哪里是铜板啊!分明是一颗眼珠,再看手里,四颗眼珠子咕噜噜从手掌滚了出去。
小二吓得趴在地上,许久都没缓过神。
入了深巷,堂溪燿伤口处的血迹沾染了深色外袍,他将穴位封了,痛苦万分,体内似有万条虫子在蠕动,咬食着他的五脏六腑。
若不是他捉出,那条蛊虫早该爬遍他的脏器。
堂溪风姶何时与南疆搭上了关系!
他当着她的面碾碎的虫子,如今还处在他袖中,障眼法,他也会。
“主子,你有何吩咐?”
崆九接到吩咐,出门抢了辆马车,疾驰而来。
“回眉城……”
他的话断住,一桩事还未处理,他无感那个孩子,但她在符里托他好好照看。
如此一来,他不能走。
“眉语招了吗?你将她看好,我暂时还不回去。”
堂溪燿的眸光黯淡,眼梢浮起一丝疑虑。
“说什么都不管用,我好赖话都说尽了。”崆九一听到眉语,来了精神,絮叨一堆。
“是吗?别以为我不知你有何心思?”
堂溪燿的话让他凉了一半。
“主子的吩咐我都照做了,可是……”
“用刑,把她的嘴撬开,多的话无需我多说。若是我来审她,丝毫不会怜香惜玉。”
堂溪燿朝巷外瞥了眼,无人。
一张符咒忽浮现于他的手上。
【阿溪,我能求你件事吗?帮我去吕府看一眼吕小姐,还有……】
宴瑟握着手里的两罐药丹,很明显不是同一类。
花长老拿走一颗无关痛痒,反正她这里还多,只是没有多炼出一些的可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