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示意她坐过来点,然后顺势躺下,自然而然地枕靠她腿上,“我一哥们,商明言。下周六结婚,我想带你一起去。”
林疏月明白了,“你当伴郎?”
魏驭城嗯了声,就着这话题闲聊开来,“我们这圈朋友该成家的都成了,前两年最勤,好像每几个月都会顶着这身份去婚宴。”
“伴郎专业户啊。”林疏月若有所思,“夏夏跟我说过,如果当伴郎的次数太多,就会一直单身。”
魏驭城:“……”
“很玄学,夏夏有个亲戚,就是一直好心给人当伴郎,现在四十好几了,仍没找着女朋友。”
林疏月这闺蜜真有毒,她说的亲戚莫不是姓魏?
魏驭城当时没反应,只借口去了趟洗手间。
没两分钟,电话疯狂振铃。
准新郎商明言一脸懵,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好的伴郎忽然就撂担不干了?
而夏初这边,也是有苦难言。
自上次喝酒被抓包,魏驭城这个昏君好像跟她对着干了。夏初争取了好久的一个合作项目,眼见着就要成功,结果临时出了岔子,合作方说,有个实力更强的客户也有合作意向。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夏初折磨得够呛。她不甘心呐,一打听,是一家名为天其的金融公司。公司业务与这种培训类的项目没有半毛钱关系,夏初留了个心眼,再一查――
法人:魏驭城。
夏初心说,昏君真心记仇,不就说了几次他坏话吗,暗搓搓地给她使绊子呢。夏初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明白魏驭城这种人,切忌硬碰硬。
她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
钟衍接到魏驭城电话时,正在明珠苑睡大觉。一见来电人,瞌睡全醒了,揉了把脸,清了清嗓子,不敢让舅舅听出他又在好吃懒做。
没多言,魏驭城言简意赅:“待会有人送东西过来,你收一下。”
电话刚断,院外响起两声短促鸣笛。
“夏姐啊。”钟衍挺意外。
夏初戴着复古圆墨镜,把纸袋往他怀里一送,“你舅和你舅妈的,拿好点啊,这纸袋有点破了。”她也赶时间,东西送到挥手拜拜。
钟衍莫名其妙,“什么啊?”
车里,夏初指着他,“我爸妈公司的新品,诶,小孩儿别看啊。”
钟衍虽好奇,但也不会翻人隐私。
他一只手拎着,结果纸袋“嘶拉――”一声响,袋底豁出了道长裂口,里头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钟衍看清其中之一的包装盒后,顿作石化。
陈姨在内屋扬声:“要帮忙吗衍衍?”
钟衍迅速把它们拾起,飞快地跑回了卧室。
再出来,他独坐院里,望着夕阳发呆,然后深叹一口气,仰天长啸――
“我为什么要有一个!这样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