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叶圣成名前,屡考不第,有一段穷困潦倒的坎坷经历……”
“莫不是叶圣后来得道成仙,知太后寿诞将近,特意显灵赠画?”
“仙人降世呈祥。令人称奇。”
众人议论纷纷,说得神乎其神。
文嘉谦逊一笑。
“猜想是仙人借我之手,呈献此画给祖母,是祖母福泽深厚,感动上苍,实不该归功于文嘉……”
这夸赞不显山不露水,却是承庆太后最爱听的。
也正如薛绥所说,只要故事讲得好,便能化腐朽为神奇……
殿内纷纷说起类似,得遇仙人指点的奇闻轶事。
承庆太后更是心下大悦。
“哀家定当诚心供奉,不负仙人赐福。明日便将画送往太庙供奉,以佑大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平乐眼睁睁看着太后对文嘉有所偏爱,喉头像哽了块大石头,忽地心一横。
她扑通一声,跪在殿中。
“祖母,只因文嘉献礼,勾引驸马、搅乱孙女姻缘的事,便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这事传了几天,承庆太后也略有耳闻。
平乐原本是想借着《药王经》打脸文嘉,再借着太后的手,将文嘉远嫁北境去,隔绝与6佑安的往来。
不料事与愿违,文嘉竟有办法弄来叶圣真迹,哄得太后心花怒放,恩宠备至……
她一计不成,索性当众撕破了脸。
流言蜚语漫天,没脸的人,不能仅是她一个。要丢脸一起丢脸,6佑安想和文嘉相好,今日之后,将再无可能,便是太后和皇帝碍于皇家脸面,也不可能再成全他们……
“平乐,你胡言乱语什么?可是旧疾又作了?”承庆太后略略敛了笑,警告地看她一眼。
平乐咬了咬下唇,一脸委屈地摇头。
“祖母,孙女前阵子一心绣经,是有些劳累,但脑子可没有糊涂……”
她抚着胸口轻咳两声,然后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文嘉勾引孙女的驸马不算,还伙同驸马,谋害了孙女腹中骨肉……今日当着众位娘娘、夫人的面,请祖母为孙女做主。”
她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6经微微变了脸色,没一言。
文嘉正在为太后斟酒,闻声琉璃盏轻轻搁在桌上,也慌不迭地提起裙摆,在平乐身侧跪下,声音细软委屈。
“祖母,孙女与6公子清清白白,从无苟且,皇姐血口喷人,诬陷良善,这是要孙女的命啊……”
“好个文嘉!”平乐冷笑,“你以为毁了我的姻缘,就能跟6佑安双宿双飞了?做梦!”
“皇姐莫要再冤枉我……”文嘉面色惨白,突然神情决绝地抽出头上的菩提簪,抵住咽喉。
“若是无人肯信文嘉清白,文嘉愿以死明志!”
“简直是胡闹!”承庆太后声音颤抖,语气无奈,“哀家本想好好过个寿辰,你们这是要让哀家难堪吗?”
平乐手指抠着掌心,直直地望着太后,睫毛轻颤,恰让殿中众人看清她眼底将落未落的泪水。
“祖母若是不信,可请太医当庭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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