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堂下着绯红官服的沈亭松一怔,竟是失魂落魄地离了皇宫回府。
一路上,他攥着那枚白鹤玉佩,心间漫上窒息感。
原来原来他与她的缘分,早在那年冬雪山间,便已经结下了。
可他却碍于礼法规矩,从不敢道明心意。
他沈亭松守了半辈子的礼法规矩,不曾越过半分雷池,却求了一场空。
恍惚间,又一年琼芳宴。
杏林中满是意气风发少年郎。
同僚笑着打趣醉倒了的刑部尚书,昔年状元郎。
“沈大人酒量这般浅吗?”
“还是因为这杏花馥郁醉人啊?”
半梦半醒间,枕在杏花上的他透过枝桠树影,似是看到了她眉眼含笑地叫醒了自己。
依稀记得,那年那景那人,应是如此,然只剩他一人醉于凄冷春风中。
拉苏勒·芳草枯荣,不见故人
他和那家伙的孽缘,可算是在秋猎宴那年就结下了。
秋猎宴上,拉苏勒特意挑了席间那看起来文文弱弱被巨狼吓到了的文官。
谁知这狼却并未伤她,反倒主动蹭了上去。
谁又能料想到,后来成了这没骨气的巨狼的会是他,就连手中的巴特部落,也一并臣服于中原王朝了。
然而草原上芳菲枯荣不知多少年,却再见不得故人。
苏宴·前朝烟雨已落尘埃
那时冷巷冬雪,她笑靥温和,有如春风拂面。
她告诉他天下之大,何必囿于囹圄。
于是他走过黄沙荒芜,踏过江南烟雨,吹过漠北寒风。
早已染了一身江湖烟尘气的侠客悠哉游哉地走出烟雨。
赵羽书·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景平六年,南族叛乱平定,朝中上下得以安宁,万事尘埃落定。
又一年松林翠丽,马蹄声清脆回响于山间。
鲜衣怒马的赵家小将军策马奔腾穿梭于密林间,见到不远处炊烟袅袅,终是露出了寒星般的笑容。
林间远远传来他清朗的高喝。
“絮絮,我来寻你了!”
一别多年,依旧是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