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提,冯驾鹤还没下地,流水席也一直没停。
深究原因,或许是奔丧的客人们给太多,不好断了这条财路。
向远乐呵呵想着,在冯府门前直拍脸,试图带入一张死了老爹的悲愤面孔,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说来也是无奈,无论是想着缺心眼死了,还是想着犬父、义父、岳父萧衍挂了,他都自内心哭不出来。
酝酿了好半天,险些笑出声。
问题不大,做人不必强求自己,摆个面瘫脸,意思一下就完事了。
向远拍了拍脸,面无表情朝着冯府大门走去。
一名冯家子弟抬臂阻拦,上下打量向远,两手空空好没规矩,皱眉道:“来者何人?”
向远取下斗笠:“冯文书,特来为父亲送行。”
周边几名子弟见状,皆是脸色大变,有惊讶,有嫌弃,唯独没有欣喜,还是那名子弟说道:“来客莫要说笑,冯氏三少爷外出游历,十年音讯全无,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三少爷?”
“倒也简单。”
向远微微一笑,伸出雪白干净的大巴掌,放在了这名子弟面前:“看到了没,这就是本少爷的证明。”
那名子弟万分疑惑,盯着向远的巴掌看了起来,平平无奇,除了桃花运有些肆意妄为,不懂收敛,没什么特殊之处。
这算什么证明?
正想问,就看到巴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啪叽!
这名弟子脖子右拧,腾空而起,侧身翻转三千六百度,以一个零分姿势摔落在地,脑瓜子嗡嗡的,半晌没爬起来。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也配让本少爷自证!”
向远冷哼一声,横眉扫过几名战战兢兢的冯氏子弟,微微扬起鼻孔:“前方带路,本少爷要去父亲灵堂祭拜。”
话音落下,一名冯氏子弟主动站了出来,点头哈腰请向远入府。
“犯贱!”
向远轻蔑一哼,大步走入冯府。
冯府门前,前来吊唁的宾客们小声议论,冯家老三突然返家,看架势,不仅仅是披麻戴孝那么简单。
这钱花得值,又有乐子看了。
老冯家不愧是雁峰城的土皇帝,冯府占地宽阔,不值亿提,高墙大院,朱门铜钉,比天武七脉中如日中天的纪府还要贵不可言。
入了冯府,先是一面迎宾石屏,因为有钱,石屏变假山。
宽阔庭院内,山石嶙峋,流水潺潺,仿佛将一幅山水画卷搬了过来,青石地面平整如镜,两侧奇花异草,香气扑鼻,另有几株古树参天,枝叶繁茂,以添古朴幽静。
绕过财力雄厚的迎宾石屏,庭院后是一座座错落有致的古风建筑,府内的走廊曲折回环,仿佛迷宫一般,自带迷魂阵法,若非熟悉此地,很容易迷失其中。
向远逛完一处景点,还有下一处景点,走了一炷香还没见到正厅大门。
刚开始,他还吐槽老冯家太抠门,没在家里挖一条地铁就算了,整几辆高尔夫球车代步也是好的,不差那点钱。
很快反应过来,前面的冯氏子弟故意绕路,以便三少爷回来的消息传到几家赘婿那边。
四面皆敌,长房一脉被架空了!
妙啊!
向远暗暗点头,也不拆穿,继续在景区闲逛,‘冯文书’拿着三十年河西的剧本,修成无上剑法归来,就该享用举世皆敌的主角剧本。
什么叫莫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