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人谁啊?”
白雪六人一见,却皆是手心一凉。互望一眼,麻烦大了!
木成海不知到哪去躲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估摸那六个人应该不会再追他了,才跑出来向宝青云告状。
把头直在地上磕得梆梆响。“宝庄主!不好了!我们落阴宗送礼的花船被人劫了!”
整个水园都震惊了。宝青云更是勃然大怒,一把子挥掉了酒壶,“什么!竟有人敢劫我宝家庄的船!”
不似白雪叶映鲤沉得住气,那四个人早已吓得心肝俱裂,见此时还未找出他们,不溜更待何时!四人便匆匆地要往水园外跑,本以为此地黑暗,无人瞧见,没想到宝青云之神识何其厉害,就连只蚂蚁爬他都能看见。顿时一声大喝,“四个贼子!敢跑!”
“啊——!”四人尖叫起来,过于恐惧的神经让他们不分环境就开始抛法器作战。小小的曲径游廊布满刀光剑影,几个靠的近的宾客也被他们削到了。
“不仅劫我花船,还伤我宾客!”宝青云大喝一声,就要飞过来。宝来却淡淡地伸手,“爹,不过是几个练气期,我来吧。”
宝来不似宝青云是狠在面上,他是狠在骨子里。走近了,三两下制住这四个练气期,一把扔到水园中央,脚踩在何扶背上,面色淡淡地,不当回事。
问木成海,“总共几个人?”
木成海拱手,“共六人!”
宝来:“可是这里怎么只有四个?”
叶映鲤皱紧了眉,袖子里的手和白雪紧紧牵在一起,满是冷汗。
白雪暗暗在她手心写字:“随我。”
叶映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这是叫她接下来时刻跟随她的意思。
二人暂时不动,先看水园中间的动静。
宝来收了四人的储物袋,在水园中央倒下来。顿时,如一座山那么高的灵石堆出现在众人眼前,金光灿烂,缤纷闪烁,每个人的脸都被照亮了。
“豁,十万灵石。”宝来冷笑,“够可以的呀,你们抢了我宝家庄十万灵石。”
宝来一脚重重踩在何扶背上,暗运千斤坠之功,直接把何扶压死了。肋骨全断,大睁着惨白的双目,呕出一口血后悬然气绝。
叶映鲤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双手颤抖。白雪牢牢握住她,不让她乱动。
“还有两个,你们不出来吗?”
“不出来的话,你们的同伴会死得很惨哦。”
宝来扫视着整个水园。这四个既然在,看来这伙人都被邀请进来吃酒了,没道理那两个不在。
可惜现在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他的神识水平又不如宝青云。
木成海附耳过来,“宝少爷,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姓金,戴灰色兜帽斗篷。”
“知道了。”
整个水园唯烛火摇曳,人群里簌簌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在此刻发出动静。
宝来转悠在水园中央,又把韩复拖到了前面。脚踩在背。
“我想起来古人有个炮烙之刑,听上去就有意思,可惜本少爷还没试过。。。。。。不如,就拿你试试吧。”
众人一阵胆寒,瑟瑟发抖,无人敢言语。
叶映鲤泪珠不停地掉,快把白雪的手掐断了。白雪心想,看他们几人心性,未必会把我们供出来,但我们也不能这样看着他们送死。
不过,也不能听话地直接送到宝来面前去。否则我们也是死。
趁那些家丁把一根烧红的大铁柱搬过来时,白雪已思好了计策,就在挑何时实施。绝不能真让他们把韩复炮烙了。
谁料韩复竟慷慨激昂起来。他负着枷锁凛然站起,面对满院黑压压默不作声的人群,高声陈词:“诸位道友,宝家庄为非作歹几百年,害过的人命数不胜数!我们一行人劫船虽是为了私利,但也是看不下去他家作为!今日满园修士济济一堂,若我们联手,就算他有个元婴,也难敌我们这么这么多人!你们何不挺身出来,就在今夜,端了此巢,杀了这几个大枭!”
韩复还没讲完,就被宝来一脚踹到了池塘里。曲径游廊下起了阵阵躁动,但真要出来,还是没人敢。
他说的轻巧,那可是元婴!元婴一怒,杀几百上千个修士不过瞬息之间!
“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利嘴。”宝来又挥灵气把韩复拎了上来。韩复已水湿淋漓,神志不清。
“那就先炮烙你的嘴。”宝来按住韩复,将他的面孔直接按去了那烧红的铁柱上。韩复竟连声音都发不出,但极为悚人地,小腹发出诡异的动静,竟似连腹内都在嚎叫悲泣。四肢颤动抽搐,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曲径游廊里仍是死死的寂静。众人亲眼见着这男子方才还慷慨陈词,这会却枯焦了一张脸,面目不清地倒了下来。
“那两位道友,还不出来吗?”宝来往人群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