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将手中的咖啡饮尽,斟酌说道:“很有可能是在过去的时光里,我给你灌输了很多错误的认知,让你觉得我和调香这种文艺的事情搭不上边。”
估计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很有可能会去那些高校当一个乖乖女,去学习四书五经,再之后回国研究国学,好好继承余家自上留下的文人风骨。
毕竟大哥选择了经商,二哥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去了娱乐圈,自己要是再不搞点文学沾边的东西,以后的余家,可不能再说自己是文人世家了。
餐桌上的余笙隐约感觉师父对于宋瑾是极其尊敬,甚至还半威胁着让慕以白起身为他斟酒,并说道:
“我听说你们中国都是自小辈向长辈斟酒,以表对他的敬意,我年纪大啦,不能起身了,这位是我的儿子,他在法国长大,后来又跟随着我来到了美国。”
宋瑾淡笑着,看着慕以白给自己斟酒,慕以白的面色如常,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还是能够捕捉到几分恨意。
余笙看着这一切默默不语,她慢慢地吃着自己盘中的餐,下午的局马上就要解开了,在自己吃饭的这一瞬间,芝加哥,华盛顿,密歇根等甚至包括纽约,都已经被自己的势力所侵占。
没有了hira的背后支持,他们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只能乱跑,没有主干,包括其中的领导者威加顿也是自己的人,怎么看来,他们都是一场必输局。
现在等待自己收拾的人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一直与她有怨的首领,另一位……就是hira了。
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余笙并不着急,她设下了一场游戏,她知道,hira势必会参加这场游戏,而自己,只需要持枪等待就好了。
hira给自己造成这样大的损失,必然不可放过。
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身旁的座位早已空空如也,她疑惑地看着师父:“他去哪了?”
师父缓缓回答她:“那位先生已经出去了,他看你吃得专注,也没有打搅你。”
余笙嗯了一声,周围的佣人都已经退下了,余笙看着师父,手中的刀叉已经放下:“师父,您与他认识吗?”
她没有说宋瑾这两个字,说来也好笑,她竟然从来不知宋瑾的英文名,不过没有关系,自己想要知道的谜底,马上就会揭晓。
“调香世家的公子,原来也会玩这些危险的东西。”在墙角的阴暗处,宋瑾淡笑,眼中的冷意带着嘲讽。
慕以白不再向刚才那样冷静,他的右手间,是一把已经装满子弹的手枪,不过他并没有朝宋瑾举枪,声音冰冷,未有方才的温润: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宋瑾扬长了音调,轻笑一声:“责怪我打扰了你和我未婚妻的愉快时光。
破碎了在你心中我未婚妻为你编织的梦境?”
慕以白的手握紧手枪,宋瑾这番话太犀利,他很清楚,该说什么能把一个冷静的人逼疯。
“可惜,笙笙从未给我编织过什么梦,她向来以最真实的样子待我,在我的生活中,她会哭,会闹,也会生气恼怒,甚至有的时候……”
忽而笑了一声:“很喜欢捉弄别人。”
“lls从来没有为我编织过什么梦,我爱着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