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s,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慕以白最后说了这句话,枪还在自己的手上,但他不再动手,温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一个人走在夜间的路上。
如果这时候能够来一场大雪的话,或许会把他单薄的身影埋在雪地之中,愈来愈深,直至聆听地底的声音。
在刚才,他想对面前这个男人动手,只是因为他,lls才不会对自己施展半点真情实意,但最终还是算了,如果他死了,lls会生气,她也会永远记得这个男人。
雪夜不再,她曾经答应过自己,要与自己去看看苏州的雨,京城的雪,还有上海的灯光,这一切,应该不算数了吧?
曼殊沙华的花香快要被他调制出来了,可那个人,再也不会来。
余笙看着慕以白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他刚才拿着枪抵着自己,她还是对慕以白恨不起来。
对慕以白并没有太多的情意,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很可怜。
“他不应该这个样子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她轻语呢喃。
“这是他最本质的念头,如果没有产生与这方面有关的想法,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宋瑾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世间万物,对他来说都只是一场游戏。
慕以白偷走了他不在的这五年时光,这些都只是他该得到的结果。
自己没有对他下手,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不过是一个慕以白,只要他想,下一秒的时间里,慕以白这三个字,永远都不会在世界上出现。
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她还是太善良了,不能让她伤心。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的好师兄,会对我以枪相待吗?”走在路上,宋瑾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关心地看了一下她的身子有什么损伤,余笙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提及这里,余笙的内心隐隐担忧,他如果来这里很久,那么刚才的对话,他势必能听到。
“你的右衣领处,有一枚追踪器,是我亲手放上的。”宋瑾竟然毫不羞耻,不再害怕余笙是否会生气:
“当然,你的车上,也有一枚,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确定你的位置,以防你再跑。”
余笙气恼地看着他:“你监视我?”
“不算,”宋瑾否定余笙的话:“监视的话,我需要知道你们方才聊了什么,知道你有经过哪家商店,买了哪件衣服,这才算是彻底的监视。”
他想了一下,又不紧不慢地说:“余小姐,这件事情,我有经过你的同意。”
余笙气得要抓狂:“那是你在我喝醉酒时候哄骗我同意的,你明明知道,我一旦喝醉了,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宋瑾眉眼微挑:“余小姐说话不算话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威。
所以说,哪怕是你醉酒之后说的话,我依然会把它当做,你许给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