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接过那条枯木仔细一看,上面是很利落的刀痕,不过还并未切断,这样的事情,她从没有意料到。
因为靠这个来害人的话,几率太低了,需要算好对方是否会出现在这棵树底下,还要确保在他们站在树底下的时候,这根枯木必定要落下。
她不禁有些心惊胆战,若不是宋瑾及时把她护在怀里,当时她循着气味俯身去观看斜坡时,这块粗重的木头会重重地敲在自己的头上。
“绿绒蒿就在下面。”宋瑾没有看出来问题所在,一味关心余笙是否已经采集到:“如果没有力气的话,我可以帮你。”
余笙站起身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开始脱起他的衣服,宋瑾有些讶然,但没有阻止,他挑眉看着余笙:
“余小姐,喜欢玩荒郊野外?”
余笙白了他一眼:“这句话你若是敢当着余家人的面前说,他们能罚你罚抄个手抽筋。”
“余家不像我印象中的那么迂腐,既然是读书文人世家,接受过的新思想也很多。”
余笙呵呵一笑:“那你是没和我大哥相处过。”
她想要掀开宋瑾里面那件低奢的白衬衫看看他的情况,宋瑾直接自己把衣服脱下来,结实的肌肉在冷风下并未受什么影响,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余笙稳定心神,宋瑾的后背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一些淤青,这恐怕是近些年来他受过唯一的伤了,却是因自己而起。
“回去后我给你拿一些药膏涂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放心好了。”
余笙轻轻说着,手怜惜地抚上他背后的伤:
“你就不必动手了,既然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余小姐不必这么客气,早晚都是一家人,为妻子受点伤,不算什么。”
余笙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后,检查了周围是否还有其他的安全隐患。
“我没有想到,他们竟敢在这里动手。”
余笙若有所思地说:“但这里的行程我没有告诉过别人,他们的势力也绝对伸不到这里。”
宋瑾疑惑地问了句:“你所指的是?”
“一个有仇的故人,在美国的时候性子冲了点,把他一条腿给打断了,后来一直追着我不放。”
宋瑾啧啧称奇:“是什么样的人,逼得余家的小公主做出这么狠的事情。”
余笙淡然一笑:“也不是什么事情,一报还一报而已,他有那个胆子想要我的命,我就有那个实力要他为自己这个念头偿还。”
绿绒蒿果然难找,余笙没有想到的是,在它周围还开了一丛荆棘,周围附着的野花把它原有的香气打乱,在百花之中寻找这么一棵,相当难。
最后还是宋瑾亲自下去帮她从荆棘丛里把那株珍贵的绿绒蒿摘下,放在特制的瓶子里,交给余笙。
余笙忽然扬起一个不明的笑:“宋瑾,这里人烟稀少,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我要是把你从这里推下去,说不定宋爷爷会把宋家所有的财产与权势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