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锅里的食煮熟了,陶椿也把四十五块火锅料包完了,她把东西收捡一下,起身把番薯苞谷粥舀起来分两碗,鸟肉也一分两半。
“黑狼黑豹,吃饭了。”陶椿开门喊,“邬老三,快收工了吧?出来转两圈,我们洗洗睡觉。你?在仓房里冷不冷啊?我都忘了,该点个炭盆的。”
“不冷,你?洗了先睡。”邬常安说。
狗来了,陶椿把饭倒狗盆里,她去仓房看一眼,见他还在给木板钻眼儿,的确是还没收工,她没打扰他,拿个木盆一个人去灶房洗漱。
又是熬火锅料又是做饭,她身上一身的味,头发?上也是味。
陶椿本打算只是简单擦擦的,但洗了脸嫌弃头发?,洗了脖子嫌弃膀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烧一大锅开水,她倒腾着从头洗到尾。
等邬常安忙完手头的活儿从仓房出来,陶椿刚钻进被窝,虽然冻得半死,但浑身轻快。
“洗澡水还没倒,你?去倒了。”她大声说。
“又洗澡了?你?别冻病了。”邬常安进来,他走到床边从被窝掏出她的脚搁木板上比量。
“做啥?好冷啊。”陶椿探头,“这是鞋底?做大了。”
“就是要大一点。”邬常安从木箱里拿出貂皮,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脚抵他腰腹上,手拿貂皮缠上去,说:“貂皮毛厚,要是按照你?的棉鞋尺寸做,做成了你?穿不进去。”
第83章兄嫂回家熏鹅
邬常安为了让她早一天穿上长靴,他当?晚点灯熬油操刀裁剪貂皮,貂皮毛厚,只做脚面和?脚跟,一张貂皮完整地裁出两?个鞋面。剩下包拢腿的?皮子则是用鹿皮,这个需要她穿上棉裤了再量尺寸,只能等到白?天再做。
陶椿都困了,好不容易双脚解放了,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邬常安把床上的?碎皮子收拾干净,他伸个懒腰去打水洗漱。
他跟木头?打了一天的?交道,身上有股干燥的?木头?香,随着他躺进被窝,床榻之间木屑的?味道若隐若现地弥漫开。陶椿凑上去深嗅两?口,闭着眼嘀咕说?:“真好闻。”
邬常安自己闻了闻,没闻到啥味,倒是清晰地闻见捂暖的?皂角味,干净又好闻。
陶椿枕回她的?枕头?上,说?:“吹灯吧,睡觉了。”
邬常安一顿,他仔细看她两?眼,见她脸上已有睡意,他吹灭油盏平躺好。
屋里安静下来,只余浅浅的?呼吸声浮动,渐渐的?,两?道呼吸声失了平静,燥意代替了睡意。
陶椿睁眼,她埋怨说?:“你好烦,我都要睡了。”
“我又没说?话。”邬常安还嘴硬。
陶椿不吭声,也不动作,藏在被子里的?手被攥住,她笑?出声。
邬常安也笑?了,他凑上去吻上她。
陶椿睁眼看着他,但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她伸手摸上他的?脖子,感受他吞咽的?动作,指腹摩挲着凸起的?喉结,明显听见他的?呼吸加重?了。
邬常安受不了了,他埋首在她脖子里大口喘气。
“你喘的?真好听。”她夸他,“你闭上眼,让我的?手看看你的?身子,好不好?”
邬常安想拒绝又舍不得,于是不吭声。
陶椿敢想敢干,她也不点油盏,就在黑暗里一寸寸摩挲男人的?身体,从脖颈到膀子,她触到那道伤疤,血痂早已掉落,但伤疤依旧,这是一道长不平的?疤。
“这个疤属于我。”她呢喃着亲了一下。
邬常安一颤,身子彻底软了下来。
健硕的?膀子,紧绷的?腰腹,修长有力的?大腿,等陶椿探索够了,邬常安出了一身的?汗。
陶椿也不遑多让,她这下不担心受冻着凉了,见邬常安要下去,她拉住他,试探着抬腿去触碰它。
“它是喜欢的?,我也喜欢,你感受到了吗?”她握着他的?手去触碰,两?人都在抖,那处也在颤。
陶椿不急,她徐徐图之,不让他入巷,只在巷口打转,像迷途的?驴一样闷头?在巷口横冲直撞。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的?门打开了。
锅里还有热水,邬常安舀半盆水端进屋,他拧条布巾子递给她,陶椿在被窝里擦拭后又还给他。
一切归于平静,夫妻俩又躺在床上,陶椿不问他难不难受,而是问他舒不舒服。
“嗯。”邬常安坦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