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不适感并不严重,顶多类似于他前世上学时、毫无准备地来了场长跑体测那样,连感冒的四肢乏力都达不到。
克莱德木着脸,内心想了句“不会吧”。
他身体晃了晃,膝盖一软,跌跌撞撞摔进了旁边的靠椅里。
克莱德紧闭了下眼,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含泪,声音也带上了鼻音:“你们”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想把身体里的热度用这么方式舒缓下去。
雌虫坐在小桌上,满脸愉悦:“效果真不错。”
而他身后的雄虫缓缓往嘴里倒了口酒液,放下杯子后,抿了抿被润湿的殷红嘴唇。
“动作轻点儿,”雄虫轻抚了下雌虫的后颈:“雄虫可没有你们那么耐折腾。”
在雌虫低哑的应答声中,他轻轻瞥了克莱德一眼,解着衣扣朝浴室走去。
雌虫施施然地坐在椅子扶手上,仔细欣赏了下克莱德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睛。
他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克莱德就被狠狠拍开。
雌虫也不恼,他笑了笑:“你最好不要惹怒我,要是反抗得太厉害,大家都没意思啊。”
看到克莱德充满怒意的眼神,雌虫轻声道:“我刚刚才想到,擂台一对一的模式进行了这么多年,大家也都该看腻了。”
“‘灰’一会儿就要上场了,我给他找了个最好的位置。”
雌虫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如果你不想看见你的哥哥被扔到擂台中间,被其他挑战者围殴致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克莱德愤恨不已,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右手覆在喉咙的位置上,看上去非常痛苦。
在雌虫的注视下,他一点点卸下了力气,似乎是认命了。
雌虫脱。下克莱德的手套,俯下。身,在那下垂的左手指尖上亲吻了一下。
这只手白皙修长,细腻如白瓷,还带着微微的凉意,让雌虫看得火热难耐。
就在他准备再做点什么时,一股大力从他的腹部袭来。
这力道大得诡异,硬是把两米多高的雌虫掀飞了。
室内铺着厚厚的长毛绒毯,雌虫摔下来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虽然雌虫的身体强度颇高,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受到如此重击,雌虫还是疼得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他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双靴子。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的头顶。
随着一股奇怪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下蔓延,雌虫撑着自己身体的手臂一软,就直接这么砸回了地上。
“抱歉啊,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克莱德拿帕子沾着药剂一下一下地擦着手,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朝四周看了看,直接把旁边装饰性用的摆件拖过来,把上半部分横削掉后往上面一坐。
他还以为这两只虫族会拿出什么新奇的东西,比如启动后能干扰精神力的道具,可没想到,他们还真就只是下了药。
克莱德叹了口气,亏他还这么期待地单独过来。
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奇怪地问:“那家伙进去好一会儿了吧,怎么还不出来?”
没得到回答,克莱德掏出匕首往雌虫侧方一扔。
匕首旋转着飞出去,恰好扎在雌虫摊开的手掌上。
雌虫闷哼出声,艰难地吐出几个音符。
因为他全身肌肉都处于松弛状态的原因,舌头根本用不上力,说话也模糊不清的。
克莱德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听懂,雌虫的意思是,那位赌场的老板是在等雌虫把他准备好后带进去。
克莱德:
这两人可真够离谱的。
克莱德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对方一个也回答不出来后也没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