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穿着件坎肩的皮夹克,内里却没有穿任何内衬,就这么朝克莱德露着形状完美的块块腹肌。
鼻尖飘来一股股幽暗的香味,像是一个个小勾子,勾得人心里发痒。
然而克莱德的表情都没变一下。
他扫了一眼雌虫的手臂,语气平淡:“拿开。”
克莱德还画着他那堪称恐怖的妆,但雌虫却被那冷漠的眼神看得浑身一热。
雌虫见识广泛,凭他的直觉,面前这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雄虫,绝不像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入不了眼。
他朝克莱德挥了挥手里的晶石板:“别这么快拒绝呀,你不想知道你的哥哥接下来要和谁打吗?”
克莱德被对方的语气弄得眉头紧皱。
这种能手持的小型晶石板是赌场贵宾的标志,而且上面会提前告知持有者一些秘密消息。
克莱德看了一眼晶石板,上面确实显示着一组陌生的信息。
虽然只是草草一瞥,但那短短几行字还是瞬间印入了克莱德眼里。
克莱德几乎都能脑补出即将上场的虫族,会有宛若小山一样的块头。
看克莱德没有立刻拒绝,雌虫扬起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只要你答应陪我一天,我就帮‘灰’跳开下一次对战,怎么样?”
埃德加尔在擂台上其实都会分出一丝注意力放在克莱德身上。
发现克莱德被缠住,而对方还穿得那么不知羞耻后,埃德加尔怒从心起,只觉得在这方面向来单纯的好友要被带坏了。
埃德加尔没再藏拙,两招解决掉对手后,就在擂台边缘一脸怒意地瞪着那只雌虫。
对战结束,防护罩缓缓打开。
可当埃德加尔赶过去时,那只雌虫已经不见了。
周围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那股香味,埃德加尔实在受不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埃德加尔忍着鼻尖的痒意,瓮声瓮气道:“弟弟,刚刚那家伙怎么回事?”
其实埃德加尔是想问克莱德怎么没立刻把那雌虫赶走,但又觉得这么说的话语气太生硬了。
克莱德看他这幅样子差点当场笑出来。
克莱德稍微凑过去些,压低声音:“昨天,我在那个房间里也闻到了这股香味。”
埃德加尔瞪大了眼睛。
或许是常年做药剂的缘故,克莱德的嗅觉非常敏锐。
作为队伍一员,埃德加尔对此早有认知,听到克莱德这么说,埃德加尔虽然当时并没有闻到,但也不会对此产生怀疑。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打算。
下一场对战时,埃德加尔一反常态,打得非常生猛。
当他直接把那只两米五高的雌虫掀倒在防护罩上,还用雷电属性的道具把对方电得吱哇乱叫后,整个场馆陷入了寂静。
短暂的寂静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在几乎沸腾的观众席角落,一只雌虫狠狠地盯着埃德加尔,手里的晶石板几乎要被捏碎。
接下来的几天,那只雌虫没再出现。
克莱德把一个软木塞塞进瓶口,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
现在是白天,但因为身处地下,克莱德已经没有了时间感。
埃德加尔在小憩休整,他就在房间角落做些简单的生药以备不时之需。
几个小时后将是冰剑士出场的终极对决。
而这位赌场王牌的对手除了埃德加尔外,还有一位。
克莱德刚站起来,半靠在床上的埃德加尔就一下子睁开了眼。
他睡得有些迷糊,在看清房间里的是克莱德后,他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想到克莱德要做的事,埃德加尔还是不放心:“小心点,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