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仲太医连忙阻止苏金蔓道:“使不得!使不得!是我鲁莽了!”
张院首可就是败在这个姑娘的手中,他对她的医术也是好奇的不得了,张院首如今对她是谈虎变色。
苏金蔓动作一顿,“仲太医不检查王爷的伤口了?”
“不查了,不查了!王爷伤势严重,从脉象上就能看得出来,伤口自然是不必查的。而且王爷的伤口苏姑娘都处理好了,不用在让王爷受一次伤了,要不然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仲太医见苏金蔓停手,心头顿时松了口气,简单照例询问了几句,陈公公和仲太医便起身告辞了。
“善伯,替本王送送陈公公和仲太医。”公冶玉虚弱的冲着一旁的管家吩咐了一声,等他们都出去了,苏金蔓特意又多等了几分钟,确认他们不会在回来后,立刻替公冶玉针灸。
几分钟之后,苏金蔓再次把针拔了出来,公冶玉很快就感觉到之前乏累的感觉瞬间退去,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好神奇的针灸之术!
他不由得多看了苏金蔓一眼,好奇道:“你这身本事,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这么小小的一根银针,看着不起眼,倒是有这么大的作用。我在洛京不曾看过有人这么治病,你那师父还真是一位奇人!”
苏金蔓瞥了他一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解释,岔开话题,“你刚刚戏演的不错,很逼真。”
总不能告诉他这手艺是天生,那师父不过是半路认的,要是多问几句,她非穿帮不可。
虽然认的师父已经入了土,难保哪日不会遇到他的故人,还是要小心为上。
公冶玉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她,顺着她的话道:“如果刚刚仲太医没有让你停手,你真会将我的伤口露出来?”
他自己又不是没看过伤口,虽然大的吓人,但实际上并未涉及要害,算不得重伤。
“会!”苏金蔓点头。
公冶玉瞪了一眼,“那你会如何应对?”
“自然是装着不小心撕开你的伤口,制造重伤。”苏金蔓如实说道。
皇上只是派人来查看公冶玉情况,只要她说的稍微重一些,仲太医便会投鼠忌器,她也是赌一次,看看那位太医有没有那样的胆子。
果真见惯了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心也变得胆小警惕了。
“你……”公冶玉有些被气到了,这女人竟要硬生生的撕开他的伤口?
“仲太医是皇上派来的,你原本就要装成重伤,我只是顺了你的意,帮你达到目的而已。”
苏金蔓的思路很清晰,也很冷静。
两害相较取其轻,并不难选。
公冶玉此时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父皇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本来自己有天生之疾,当太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自打苏金蔓说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后,父皇好似给了他不少的兵权,这下把朝中的水都给搅浑了。
瑞王府外,陈公公和仲太医出了王府,陈公公忍不住低声问道:“瑞王的情况如何,你为何如此失态?”
仲太医眉头紧皱,紧张的深吸了口气,“瑞王脉搏虚弱无力,应该是受了极重的伤,在加上瑞王之前的心悸之症,瑞王的圣体只怕是撑不过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