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庭芳凉凉的笑了一声,他道:“孤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要你来教孤为君之道。”
殷鹿竹轻轻的垂下眼睫,“出去,我要沐浴了。”
男人挑了下眉眼,“你沐你的。”
说着,他指了指里面,“你素来都是在里面沐浴的,孤乃君子,自不会进去看你,非礼勿视的道理,孤还是明白的。”
“君子?呵呵!”
殷鹿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一笑之后突然就敛了脸上笑意,伸手指了指顾庭芳还拿在手里的话本子。
“问自取,视为贼,君上没有经过我允许,便翻开我的话本子便是你所谓的君子之风呢?”
顾庭芳反手将话本放在了桌上,挑眉看了一眼殷鹿竹。
见她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有些不解。
“今夜凉州城之行,可是不顺?”
“那陈太守,与匪寇勾结,沆瀣一气,大开城门迎接匪寇入城,东窗事发,却假装生病,巧言令色。”
顾庭芳那双漆黑的墨瞳里划过一抹冷意,转瞬即逝。
“既是犯罪,杀了便是!你有何顾忌?”
“这陈太守是在凉州百姓心里是犹如神一般的存在,若我此刻杀了他,定会引得民心不稳,动荡不安。”
“若是揭穿他的罪责,我却实在没有证据。”
“随便派个人,暗杀了便是。”顾庭芳的声音带着瑟瑟凉意,在这样的夜色里,倍显沉郁。
殷鹿竹沉吟片刻,“可……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还不曾确定,他是否当真因病而导致这才祸劫。”
“我始终不愿冤枉了任何人。”
顿了顿,殷鹿竹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庭芳,“君上,我们始终是不一样的,我起码,还有点良心。”
听着她的话,顾庭芳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
他细细品味着她的话,最终还是发现,这句话对自己的讽刺不是错觉。
他抬眸看着殷鹿竹,“你似乎对孤有很大的误解?”
“出去吧。”她不耐烦的转身,“我也不想让人将你赶出去,免得伤了你的自尊。”
瞧着她的背影,顾庭芳一双眼睛黑沉如墨,在出去之时,他突然道:“殷鹿竹,少看些这种东西吧,你都已经不正常了。”
话落,他抬脚踢飞了案桌上的话本子,随后带着怒意走了出去。
殿外,叶盛玄和长桉对视了一眼,朝着顾庭芳行了一礼,“拜见君上。”
“呵!”顾庭芳冷哼出声,“不过阶下囚,何来的君上?”
叶盛玄难为情的抿了抿唇瓣,“君上,殷世子只是对君上的多年痴恋得不到回应,这会儿才有些偏激,君上多哄哄她,些许也就好了。”
“多年痴恋?”顾庭芳拧眉:“多久?”
叶盛玄回想了一下,“似乎,是从那年花灯节,君上微服出宫,去了楚湘王府,殷世子对君上惊鸿一瞥,便从此放在了心上。”
接着,长桉补充道。
“君上难道没有发现,后来进入王府里的四位美男子,身上皆有君上的影子么?”
顾庭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