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知,莫不是此人与贡品一案有关?”
归宁山一幕,叶烦对那疑似葛崇渊的怪物记忆犹新,甚至还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此时恨不得韩生赶紧说重点,以便自己窥探到更多信息。
很无奈,他没有机会了,被他支开的婢女,已经捧着食盒回到了花厅。
见叶烦还倚在门口偷听,她抿嘴一笑,捏了捏叶烦干瘦的脸颊,然后又偷偷看了眼二少爷,才把人领走。
叶烦无奈,只得跟上。
因不是饭时,婢女只领来两碟花糕,味道还不错。叶烦边吃边打量,眼珠一转,天真问道:“姐姐,你是二爷的家眷吗?”
“哎呀,小孩子不许胡说!”
婢女羞红了脸,娇嗔地瞪了叶烦一眼,“二爷是何等人物,我不过是个婢子,哪里配得上。”
莫说家眷,纵是妾室,她也知足了。
“二爷英武,姐姐你又漂亮,我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叶烦也不吃糕了,谎话张嘴就来。
“唉,咱们二爷是出了名的情种,心里只有少奶奶。”
婢女言辞充斥着一股子酸味儿,脸上更是露出鄙夷之色,似那二少奶奶多见不得人似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婢女心里,那二少奶奶除了一张脸外,简直一无是处,哪里配得上二爷?尤其是那卑贱的身份,连她都不如,根本上不得台面。
可偏偏仪表堂堂的二爷钟情于她,同样爱慕二爷的婢女能不嫉妒吗?
叶烦可没心思听这些拈酸吃醋的故事,他重点关注的是二少奶奶的名字:菀柳。
菀柳,不正是他附身李小石之前,上帝视角中看到的女子吗?
终于连上了!
叶烦也不吃糕了,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来。
他还记得菀柳曾向邪魔许愿,一愿如花美貌,二愿如意郎君。如此说来,那第二愿望竟应在了刘家二少爷身上?
从婢女心声可知,那二少爷对菀柳确实钟情。
改变容貌便罢了,竟还能影响人心,如此来看,那未知的邪魔道行不浅啊。
叶烦无可抑制地产生愈来愈坏的联想,若整个事件背后,是那邪魔作祟,萧倚寒他们能应付吗?
叶烦赶紧套话,窥探到二少奶奶在刘家的大致情形后,神色却愈发怪异起来:这菀柳,处境不大妙啊。
怪不得连个小小丫鬟都敢觊觎二爷,如今的菀柳,空有个二少奶奶名头,人已经被关禁在后院罩房小半年了。
缘由是疯了;
叶烦当然不信,奈何丫鬟知道的信息也不多,只能找机会从主家或菀柳自己身上着手了。
叶烦‘套话’之际,正堂已出了结果。
虽不知双方谈了些什么,仅从刘员外垂头丧气地表镜,便可知结果对其不大妙。
“诸位大人且先用膳,晚间便宿在外院吧。”刘员外神情严肃,又叮嘱大儿子一番,这才带着二儿子匆匆离去。
“这个老滑头,真不好拿捏。”
当着大儿子刘修的面,韩生一点儿也没客气,“哼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他心里有鬼。”
“大人说笑了。”刘修边抹汗,边讨好道,“先用膳,先用膳。”
“你倒是个老实的,我且问你,你们刘家粮食果真是从县里运来的?”
刘修刚要张口,韩生便打断他,并装腔拿调道:“奉劝你想好了在答,若敢诓我……哼哼。”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