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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沐彦卿问道,精神说不上好,睡到一半被喊起来能这样就不错了。
“属下看着他上了马车,”青睢回道。
“准备一份厚礼,明日你家主子我有的忙了,”沐彦卿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已经是宵禁之后,长公主府深夜前来拜访,京城各府肯定都接到消息了,虽然他没去,但这并不妨碍有心之人在上面做文章,明日还是主动去一趟陈府,总比被请去兴师问罪强啊。
青睢心神所致,赶紧应了一声,“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你很高兴?”沐彦卿一眼瞥过去。
“不,yttke整出什么幺蛾子?他不可能时时出现,反正早晚都要有这一遭,宜早不宜晚,就让她作呗。想到这里沐彦卿心中就一阵烦躁,还以为这事儿在几年前就已经了结了,没想到中间隔了几年,现在又续上了,搁谁身上谁能好受的了?
“如若这次我一定要把沐少爷带回长公主府呢?”管家眼里都是阴郁,他接到的命令是要把人请回去,现在对方不答应,他只能想非常办法。
青睢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两步,但凡是公主府管家想对主子做什么,他都能迅速反应过来。
沐彦卿面上倒没什么情绪,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管家,笑着说道:“管家能在我沐府能把我掳走,彦卿自当认命。不过,彦卿还是劝一句凡事三思后行,彦卿虽然官职低微,却是朝廷命官,长公主在京城本就已经行事艰难,管家还是不要给她添堵为好。”
还以为现在的长公主府是五年前的长公主府吗?蔚山王倒台之后最受创伤的就是长公主府,如若不是长公主之前累积的功劳大又足够聪明,之后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就凭借秦佳宁在蔚山享这些年的福,百姓和谏官就容不下她。
当他是三岁无知孩童吗?现在还拿长公主府的名头压他,沐彦卿从来不知道自己何时给了人留下了蠢笨的印象,难道是因为他多年不在京城被人遗忘了的缘故。
管家脸色一变,深深地看了一眼沐彦卿,心中掀起骇浪,这话出府之前长公主曾叮嘱过他,让他不要强求,好声好气的能请来就请来,不能请来就做罢,还说如今公主府已经大不如前,让他不要惹是生非,成与不成都是命运安排。
看长公主为郡主操碎了心,管家自然想为主子分忧,所以一开始来到沐府,他态度就很强硬,没想到三两句就被一个年轻人看透的彻底。
“沐少爷,请你原谅则个胡言乱语,我在此给您赔罪了,”管家掀袍跪倒在地,恭敬赔礼道歉。
沐彦卿没应,等着下文。
“不过我长公主府是真心求你过府一趟,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不会耽搁您太长时间的,”管家情真意切的说的。
“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我已经拒绝数次,管家还是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沐彦卿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家,“本来我不想就此事多说,毕竟没有教好儿女,是父母的问题,纵然他们与我无亲无故,也算是长辈,背后评判长辈不妥。不过到了现在我不得不多说两句,治标不治本,事情依然存在,这次之后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难道贵府要我一次次登门不成?”
“只这一次,”管家着急的解释道。
“这句话你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如说长公主真能狠下心来,你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还只是绝食,等有一天她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长公主府的利刃是不是就到我脖子上了?”
管家一时没有说话。
“而且长公主难道不觉得现在这个时间你们登门拜访已经失礼了吗?”沐彦卿语气中尽是不悦。
“这次是意外,事出紧急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登门拜访。”管家讪讪。
“不是这个,几日后是我成亲之日,别府我无从判断,但对于陈府和沐府来说却是顶顶重要,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实在不懂公主府是不知道此事,还是故意为之?”说到最后,沐彦卿的表情有些冷。
管家心中愕然,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之前只觉得让外男探望自家郡主有些不妥,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想想确实是他们有些强人所难了也说不定。
长公主府管家走出沐家的时候,还微微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现在终于理解出府之时公主为何亲自接见他并叮嘱他成与不成全看天命,当时他还不理解明明有方法,长公主为何面如死灰,原来从一开始公主就笃定他请不到人。
回头看了一眼沐府的大门,来之前他还想着不过就是一门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家族,虽然中间拜了名师,但那又怎么样,一家族的底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京城生活这么多年,他见识了太多太多的官员,人前人后各有一套。
长公主府确实落寞了,但长公主府依然是长公主府,只要长公主还在,谁能给长公主府脸色看,多少人到现在都还扒拉着长公主不放呢,但今日看来是他老了,一个小年轻就比他看的还深远了。
这沐家以后可不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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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沐彦卿问道,精神说不上好,睡到一半被喊起来能这样就不错了。
“属下看着他上了马车,”青睢回道。
“准备一份厚礼,明日你家主子我有的忙了,”沐彦卿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已经是宵禁之后,长公主府深夜前来拜访,京城各府肯定都接到消息了,虽然他没去,但这并不妨碍有心之人在上面做文章,明日还是主动去一趟陈府,总比被请去兴师问罪强啊。
青睢心神所致,赶紧应了一声,“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你很高兴?”沐彦卿一眼瞥过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