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她以前在凡尘的时候养过一只小鸟,鸟儿的脚踝好像都很细,戴着链子会很好看。
但是白茶没有这么做。
她说要是真的拴上它的话,它会不喜欢,也不自由。
谢九思听后反驳道,他说不这么觉得,他喜欢脚链,若是她能送给他一条再好不过了。
因为他想要成为她的所有物,想要她对所有人宣誓对他的主权。
他心甘情愿,为她圈地为牢。
这些他偏执的想法只藏在心里,并未宣之于口。
白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以为他喜欢,这才想着给他做一条。
想到这里谢九思摩挲着红玉的动作更加轻柔,正要道谢,而后觉察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等一下,你不是说你觉得送我这个不妥吗?为何又做了这串脚链?”
“唔,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因为我也想不到做什么会比这个更合适,等到回神来已经做出来了。”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澄澈纯粹,正因为她的坦诚清明,让谢九思有一种自己在她眼里无所遁形的紧张感。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捏着那条脚链,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嘀嗒落在了石板之上。
“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能帮我戴上吗?”
白茶喉间一紧,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不是一个无礼的请求,可是却也不算妥当。
眼前的青年眼神期待,带着他都没有觉察到了渴求。
这好像是一个比三生结缘还要重要的仪式。他渴求白茶为他戴上镣铐,束缚他,驯服他。
“……好吧。”
白茶妥协了。
她接过那条脚链,青年的手指微凉,擦过了她的手背。
“哗啦”水声响动,一只白皙如雪,脚骨优美的脚从水泽而出。
然后轻轻放在了白玉石上。
白茶俯身靠近,将那条脚链戴在了他的脚踝。
红玉温存,有什么东西被接上了。
是脚链的两端,或是命运的红绳。
谢九思感觉心里传出了一声餍足的喟叹,他的身心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
倦鸟归巢,画地为牢。
这是对堕落的灵魂而言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