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也不回了,不是办公各处揽活,便是抱着书看。
他这般上进,丝毫不做假。即便镇国公夫人再恼,又怎会特地撵他回去?
镇国公夫人只能向刘蔚然那边送各色宝贝。甚至担忧她在府上闷出病来。便撺掇她出去走走。
刘蔚然每天都在期待中,眼巴巴等着徐妈妈过来,容光焕发。
云思勉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她也变得很忙。隔三岔五的出门。
刘蔚然去茶楼点戏,翘着二郎腿,就能待上小半日,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可不比在娘家差上半分。
可总会有不顺心的寻上门。
譬如现在。
“云少夫人。”妇人打扮的佟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嫁了人还这般抛头露面的,云世子想来都气狠了,难怪都不着家。”
茶楼的人,一听这话,都看了过来。
刘蔚然瞥了一眼,看清来人后。言辞犀利。
“我当时谁这般不长眼,原来是你。”
“李叔乃我父亲的至交好友,他疾病缠身去的早,因着这层关系,我刘家照拂你一个遗孀,你也本该是个可怜人。”
偏这个女人,一边念着为夫守节,得来名声鹊起。一边又借着各种法子亲近父亲。
眼里留着丧夫的哀痛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就心比天高的看上了勇毅伯爵继室的位置。
佟梅嘴里说着她这辈子不想改嫁,心已死,下一句却说愿刘善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她口口声声说想有个贴心的女儿,下一句就是——然姐儿也可怜,嫂嫂早早的就走了。
想到这些,刘蔚然没有给半点面子。
“有明珠在前,我母亲千好万好,父亲怎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众人:这可比看戏有意思!
刘蔚然:“至于旁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余光瞥了一圈周边的人,拿腔作调:“我夫君疼我,他如今用功,求的无非是步步高升,让我过好日子,他啊,对我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众人:!!我们就知道!!
偷懒过来听戏的云思勉:我怎么不知道?
他一眼看着不远处甜蜜的刘蔚然。下意识就要溜。
“呀,云世子?”有人眼尖,喊了一声。
刘蔚然:???
云思勉:???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
很快,刘蔚然反应过来,她小跑亲昵上前。眉目含情,跺了跺脚,娇嗔道:“都说了无需来接我,我还能丢了不成?”
云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