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她要来,将军府的人故意错开时间。
阮蓁同顾淮之双双跪到墓前团蒲上,手中执香,虔诚的给那惦记阮蓁到死而不得瞑目的老太太坟前磕了头。
阮蓁看着碑,轻声的喊了喊。
“祖母。”
仿若没有那十多年的阴阳相隔,好似,她还只是那只晓得依偎在老太太怀里撒娇的小姑娘。
顾晏宁有模有样的学着两人,上了柱香。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晏宁转身看过去,是极为陌生的脸,却无端的让人亲近。
她朝那人笑了笑。
姜怡受宠若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顾晏宁,仿若看不够似的。
阮蓁垂眸看着香染了将近一半,她听到女儿好奇的出声问:“娘,那是谁?”
阮蓁回头。
姜怡心慌意乱:“我也是过来上香的,不知你在。”
阮蓁收回视线,她看向顾晏宁。
语气是一贯以来的轻柔。
她说。
“你该唤她外祖母。”
姜怡一怔。
视线跟着模糊,有什么往下坠。心绪开始紊乱。
她看着阮蓁朝自己点头示意,同顾淮之携女离开。
阮蓁不曾喊她一声娘,但是她却同唯一的女儿说。
——那是你外祖母。
漫天飞雪,银装素裹间,这仿若是阮蓁给她最大的善意。
远处,带有女童稚嫩的对话顺风传来。
——娘,他们都说我快有弟弟了。
——嗯。
——那他取名了吗?没有的话,我的可以勉强借他用用。
——取了。
阮蓁看向顾淮之。
顾淮之眉眼温柔,嗓音低沉。对女儿道。
——他唤顾晏然。
(正文完,我们番外见。),!
知错,那便当罚,你可有异议?”
“无,儿子认罚。”
这事,皇上不计较,皇后不计较,可阮蓁不能不计较。
她神色认真看着顾晏宁,细细叮嘱:“你可不能如此任性了。”
顾晏宁不懂。
她凑近阮蓁:“我没有。”
“他说是他砸的,那便就是他砸的好了,既然有人认了,那就同我没干系了。我又没逼他。”
说的还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