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母走了?”阮蓁小口小口的喝着鸡汤,听到动静,她抬眸,含笑的问。
“嗯。”
阮蓁的视线在顾淮之身上一顿:“那宁姐儿呢?”
顾淮之脚步一滞,神色不变,他转身朝小屋回去,去抱被他遗漏的女儿。
阮蓁:
这一幕,实在似曾相识。
刚成亲那几日,顾淮之就把她落在盛挽的主院了。
阮蓁一手压在被褥上,今早多次撩开衣摆让顾晏宁吮吸,她实在疼的厉害,却换来只是顾晏宁委屈的直抽噎。
她变得忧心忡忡:“我若一直不下奶”
女子头戴抹额,芙蓉面多了几分憔悴,像是随时可蹂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男人的视线一寸一寸往下游离,神色再正经不过。眯了眯眼,神色化为幽深。
“她能有什么力道。”
说着,他笑了笑:“要我帮你吗?”
阮蓁拒绝的很明显:“不要!”
顾淮之倒没再说什么。
阮蓁胃口不大,但厨房送来下奶的各种吃食,她喝了些汤汤水水后,面色化为困倦,顾淮之把怀里的小东西塞到小床上,继而抽走阮蓁腰间的软枕,服侍她躺下。
阮蓁刚要阖眼,下一瞬却拉住顾淮之的衣袖:“夫君也去歇息吧,这几日,你想来也累坏了。”
她恶露未除,到底不方便,坐月子期间还不能沐浴,阮蓁都受不了自己,她一向爱美,自然不愿同顾淮之歇在一处。
顾淮之也没应,只是将手轻轻捂住阮蓁的眼。
视线暗了下来。
阮蓁听到顾淮之轻声道:“睡吧。”
顾淮之没动,待女子的呼吸化为轻缓,他这才看向右手侧那边的小床。
他微叹一声,眼底的疲倦和无奈在无人察觉时彻底泄露,他难得伸手轻柔的蹭了蹭。
触感最是娇嫩不过。
他说的很慢。
嗓音轻的风一吹就碎。
“你娘为了生你九死一生。”
“顾家的子嗣,哪一个没受过些许磨难?但全都熬了过去。”
男人笑了笑:“我舍不得让她哭,你也不该让她哭,所以,你得好好的。不能出半点差池。”
像是有所回应那般,话音刚落,顾晏宁睁开了眼睛,她这双眼睛像极了阮蓁,水盈盈的干净透彻。
见她张了张嘴,顾淮之一愣。
他很快反应过来,垂下眼帘。没忍住,低低一笑。转身取过刚送来还热乎的羊奶,从里头放了些咏太医连夜研制增强体质的药粉。
他眉目难得柔和:“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