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提前发动了!”檀云双眸瞪大,惊恐。
还不到八个月,今早太医把脉,说胎位还不稳。这意味着,会是难产。
周边的惊呼阮蓁已经听不见了。
她破天荒只觉得可笑。
所以,这辈子,她和顾淮之也没一个好的结局么?,!
男人沉着一张脸,这次出门,他虽带了暗卫,即便个个武功高强,但如何压得过地龙蛇?
“吴煦辰那边送来的精兵何时能到?”
见他面色凝重,慕寒生也收了脸上的玩味:“今早收了信,明日定到。”
顾淮之不打算再等了。
他黑眸沉沉,一字一字道:“明日你和岳羌兵分两路,围剿窑子,城外的金矿和关押涉嫌犯人。“
此举定然让得了消息的庄域在第一时间乱了心神。
“那你呢?”
顾淮之的唇动了动。吐出四个字。
“活捉庄域。”
慕寒生拧眉:“此人生性狡猾,阴狠毒辣,整个平西州遍布都是他的眼线,以至于这些日子你我二人这般畏手畏脚,生怕提前漏了马脚,让他有所提防得以逃脱,不行,我得与你同去。”
顾淮之摇了摇头:“你必须得留下。”
慕小将军的猝不及防‘造访’,就直掐对方的喉咙,庄域必慌。
“那你留下,我去会会这畜生。”
“不行。”
顾淮之睨他一眼。
“你蠢。”
慕寒生:???
————
顾淮之那边的消息即便快马加鞭,到达临安城,也要废数十日的功夫。
阮蓁想打听什么,顾赫那边也给不了准话。她也便只能等。
可这些日子,她总是心神不宁。
阮蓁微微出神,蓦地指尖刺痛,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又将刚绣好的帕子仔细叠好。这才去了盛挽的院子。
身边跟着檀云和暗七。
盛挽的院子,素来院子里有不少伺候的下人,可今日一路走来,皆冷清至极。甚至紧闭的屋外看不见半个人影。
阮蓁蹙了蹙眉。
就在这时,她听到屋内传来绝望的哭声。
是盛挽?
她心脏跟着一紧。扶着肚子上前。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女子哽咽和破音的质问。
“你再说一次?你说谁没了?”
“我好好的儿子齐齐全全出门,怎么可能跌落山崖!”
得此噩耗,顾赫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他干涸的唇动了动,说出来的话,沙哑艰难的不成样子。
“灵柩已在运往途中。”
后面的话阮蓁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她身子踉跄。唇色发白。后背冒出一身的冷汗。
她不相信。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