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疼不疼吧?”
白辰沉默了,“……”
当然不疼,或者说体会到的是让人堕落的无边快乐。
青年凑近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却态度不容拒绝逼他回答:“所以呢……疼吗?”
白辰:“……不疼。”
这才对嘛,他的技术可没下降,再说他还有小术法什么的用来助兴,更有情蛊这种好东西当助攻,这要是不舒服,直接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叶遂之表情平静的睁开眼睛,他已经习惯了那重复的梦境从自己脑海中留下痕迹又缓缓散去的每一个清晨。穿戴好衣物之后,他下意识的将手伸向旁边那个柜子上放着的糖果。
到了半途才反应过来,将手重新抽了回来。
清晨的金色光线穿透蒙蒙的雾气,照射在那玉瓶上面,折射出清透而绚丽的光亮,穿过空无一物的瓶身之后,落在了地板之上。
被秦狩说成药的糖果在几天之前就吃完了。
其实这东西也没有什么作用,叶遂之心想。大概是起一个心理安慰吧。每次清晨从噩梦里苏醒过来,只要吃一颗糖果,心境就会很快恢复平静。
让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将自己几乎逼迫到无处可逃。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习惯了那个既是春梦也是噩梦的梦境。当叶遂之发现自己开始摆烂之后,就连梦都顺从了许多。
站在屋子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少年表情茫然的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帮那个家伙做饭,伺候他什么的了。
因为他的活都被另一个人全部包了下来。
那个叫白辰的人,据说他是白净书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小舅舅。
几天前,在那瓶“药”吃完的时候,叶遂之来到厨房,却发现已经有人占据了里面。
青年回过头,表情冷淡,即使是俊美十足的长相,也因为过于冷冽的气质,让人不好接近,他看着已经恢复男装打扮的叶遂之,神色不动的说:“从今天起,这些活就都是我来处理了。”
白辰说完,也不看少年的表情,端起饭菜,绕过叶遂之就这么走了。
叶遂之下意识的慌了一下,以为自己下毒的事情被发现了,但他摸向自己的怀中,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上要下的药。
他愣住了。
他回想着,却记不起是什么时候自己断掉了下药。
大概或许是在白城的时候?
记不清了。
梦境的经历,加上现实,让他恍惚。
叶遂之走出门,抬头试图想到秦狩在哪里,不太清楚心里到底涌动的什么想法,但是既然已经不需要他了,那么是不是应该放他走了。
少年脚步匆匆的找了山谷,都没有找到人。最终他停留在了秦狩的房门口这里。
青年一般不会赖在床上睡懒觉,他起的很早,早到叶遂之都以为这个人晚上是不睡觉的。虽然看起来经常一副懒洋洋睡不醒的模样,但叶遂之很少看见他待在床上,除非是一些特殊情况。
就比如叶遂之现在遇见的情况。
他好像又回到了梦里,站在门口身体僵硬着无法动弹,只能听着里面传来的那些暧昧的声音。
“先生,你不是说我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吗?不需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吧?”白辰试图推开大清早就开始不对劲的人,一边拒绝道,明明情蛊都已经取出来了。
“可是我挺喜欢你的,做这种事情不舒服吗?为什么要抗拒呢?安心接受它吧,虽然情蛊已经取出来了,可你的身体还要调理的,你不会以为自己身体有多好吧?”
白辰的身体暗伤隐患无数,不调理迟早得死,还死的早,就像是剧情里那种,短短几年,人就苍老的不成样子,在看见叶遂之报了仇以后,自己也自刎了。
秦狩的想法倒是很朴素,他就是想多玩玩,身体好才能玩的花样多,病殃殃的那种不足以让他尽兴。
本来这个也很废身体就对了。
秦狩挂着笑脸,将人压下,把他的反抗都消除了,正准备吃的时候,耳朵动了动,是叶遂之来了。
扬了扬眉梢,秦狩低头看了一眼几乎放弃抵抗的人,又看了看门外那边的方向,神色纠结。
最终,他摸出一圈绳子,把白辰双手双脚都捆上了,确保他没法跑路之后,撩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头发,黑色入墨的长发跳了跳,然后垂落下去,就像是上好的绸缎,光洁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