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住她,令她的头丝毫动弹不得,无法脱离他的左右。
他的舌继续顽强地进攻,终于撬开了她的牙齿。
他的舌长驱直入,交缠着她的舌,令她意乱情迷,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识,她开始回应他热烈的吻,她的手臂,不知不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感受到了她的反应,受到了鼓舞,更加热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一切。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之下,隔着单薄的衣服,他感觉到了她胸前柔软的温暖,他的心里,升起了占有的欲望。
他的一只手,开始摸索着解她的衣带。
姝儿猛地清醒过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本能地抗拒登里的热情。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接受别的男人。自己的身子,已经给过了顿莫贺,就不可能再让别的男人碰自己的身子了。
她挣扎着捉住登里的手,急切地道:“不可以。”
登里急促地说:“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女人。”手上继续行动。
姝儿急忙说道:“难道可汗忘了,我有顽疾?会传染的。”
登里一怔,手上渐渐停住。
自己怎么忘了这个?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对于一个男人,面对美色当前,这是多么大的折磨。
姝儿趁这个当口,连忙挣脱他的怀抱,一溜烟跑了。
登里傻傻地看着她逃走,想要叫住她,却终于没有开口。
向一个女人表达心意吗?他说不出口。
他宠爱荣兰,宠爱安雅,只是理所当然的行使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表达心意。喜欢,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境界。
而且,他吃惊地发现,对于这个女人,他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而是,而是爱。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从她跪在自己脚下开始,还是她征服汗血宝马开始的呢?他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他不会放弃这个女人。他想要征服她。
他一直不愿承认,也没有意识到,直到刚才,他发现了,对于这个女人,有着如此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不仅仅是来自身体,更来自心灵,他想要完完全全占领这个叫做姝儿的女人,更想要她心里完完全全只有自己。
“姝儿,姝儿。”登里叫着这个隐藏在心里的名字,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女人的烦恼。
不可否认,对于这个美貌的女人,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却不能接近,不能拥有,因为她有着不能治愈的恶疾。
对她的喜欢,也包括对她的恶疾吗?
登里自问,还做不到。
他呆呆地默立了好久,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想要去看安雅的,此时已是意兴阑珊。
他慢慢踱出树丛,这才发现,自己的随从,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摸摸自己的嘴唇,嘴里,还留着她唇齿间酸涩的青杏的味道。若不是这种味道提醒他,他几乎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阳光晴好,满园青翠,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这一吻之后,他的心情再也不能象从前般平静。
过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他的侍从丁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丁四约摸着可汗好事将尽,这才出来,却意外地发现,只有可汗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那个摘杏的宫女不知道哪里去了。
丁四不敢多问,只是静静侍立一旁。
登里看看他,淡淡地吩咐:“你上树上摘些青杏,给她送去。”
丁四问道:“送到哪里去?给谁送去?小的不认得那位姑娘。”
登里一边走一边说道:“浣衣局,姝夫人。”
丁四答应着,就要爬树。登里回过头说道:“且住。我书房里有外面刚送来的时鲜果子,我不太喜欢吃,你都给她送去吧。就说是本汗送给她尝尝鲜。”
丁四连忙点头:“小的知道了。”
登里信步走着,心里仍然在想着刚才的艳遇。
当他深吻她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她正在渐渐接受,可是当他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她却惊慌而抗拒,象是在恐惧什么。自己很可怕吗?
哪个女人不想千方百计地获得他的欢心,难道她不想吗?
她真的只是因为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