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行礼:“麻烦容太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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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悲深吸一口气,郑重接过。
看过册子和户部契书、户部存单之后,他在册子上签字用印。
身后,张长行感叹:“容太傅当真思虑周全,准备得极其妥当。”
容昭笑了笑,对他们道:“我还让人采买了些药材,你们都带上,水患不安全,易生病,药材不能少。”
裴怀悲点点头:“多谢容太傅。”
容昭微笑颔首。
裴怀悲将手上的册子递给她,深深地看着面前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
而后再次抬手行礼,声音轻轻:“容太傅,我们便不多做打扰,告辞。”
容昭伸出接过册子。
裴怀悲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保重,小心。”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背影虽不魁梧,却挺拔坚定,自有风骨。
张长行和赵瑜也同容昭告辞。
张长行:“走了,回见。”
容昭看着他们的背影,扬声道:“一切小心,等回来请你们福禄轩喝酒。”
张长行语带笑意:“你可别忘了!”
容昭笑着摇摇头,三人已经远去。
八月二日,谨王一行人出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明州。
自谨王离开后,京城就只剩下鹿王一个皇子。
永明帝身体一直没好,断断续续生着病,鹿王开始插手朝政,从如今局势来看,鹿王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无数人着急倒向鹿王。
而这也让他行事越发顺利,朝廷大事,若是永明帝不能做主时,都是鹿王做主。
官员们轻易不敢开口,安王党更是好几l个重要官员糟了难。
有过之前的行为,鹿王此次极为小心。
永明帝醒来时,他便伺候在床前,将所有大事都交给永明帝处理。
只有永明帝有心无力时,他才会插手。
朝堂之事,他也处置井井有条。
可惜永明帝一直没有下令让他监国,倒是安王党坐不住,频频上书请求让安王回京。
八月七日,安王亲笔上书,希望回京。
八月十日,明州急报,水患严重,明州涂县有疫情发生,正在快速蔓延,流民遍地,明州大乱。
消息传到京城,满朝皆惊。
而很快,流言四起。
“又是大雨又是瘟疫,明明是大雁赢了,为何却惩罚大雁?”
()“听闻皇上还病了……这是上天惩罚兴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