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昭在就够了,其他人,爱哪儿去哪儿去吧!
关梦生举起手:“我也还在呢。”
张长言无语:“……怎么哪儿都有你?”
明明是他和容昭的对话,插什么嘴?
烦死了!
“我一直都在啊。”关梦生咋呼。
两人又开始吵吵嚷嚷,构成极为热闹的背景音。
容昭眺望着马车远去,嘴角露出笑容。
裴承诀走向新生。
裴关山也在走出纷争,不会被夺嫡牵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他们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等来日回过头,轻舟已过万重山。
而前路,光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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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远去。
裴关山一直从帘子往外看,城楼上那一抹红装,与众不同,又耀眼夺目,哪怕只是远远一眼,也觉惊艳,此生难忘。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一抹红装,他才收回视线,眼神满是不舍与悲伤。
离开是好,可是也离开了阿昭。
马车内,裴承诀小厮打扮,轻声道:“别看了,已经看不到。”
他不能冒头,刚刚只能闭上眼睛,在心中想着告别场面。
裴关山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舍得啊?”
舍得谁,两人心知肚明。
“舍得。”裴承诀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带笑,“因为,有分离就有重逢,一生很长。”
裴关山不理解:“我还能回京,你如何见阿昭?”
他这个“死人”,可是不能再出现在熟人眼前的。
裴承诀看向他,桃花眼带着复杂,“那日阿昭说起海外广袤、新大陆,她的眼神不一样,我想,我们未必没有再见的那一天。”
裴关山一愣。
半晌,他道:“裴承诀,希望你没有猜错。”
“裴承诀死了,我现在叫荣三百。”
“你还真姓容?!”
“是荣郡王的荣。”
“吓我一跳。”
“当然,你要是有这个意向,也可以叫我容三百,跟阿昭姓,我很开心。”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