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最后可能给他们爹,可不是气人吗?
想想就憋屈。
张长行也对自己大哥无语。
早不说晚不说,眼看要熬出头了,他竟然说了!!
张长行不想再提这件事。
他听着外面的动静,感叹:“容昭是真厉害,欠债上亿,天啦,我这辈子就没听过上亿两这个数字!”
上亿两,那得多少钱啊?
关梦生十分赞同地点头,一脸敬畏,“这摊子也只有容昭能收拾,百姓还担心容昭出事,不可能的。现在连三位皇子、你们张家、徐家,都不敢动容昭一根手指头,皇上更是将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谁不知道,害容昭等于毁掉大雁朝?
百姓们的钱都在银行,容昭出事,是要闹出民愤的好不好?
更别说边关还在打仗,一个不好,大雁朝休矣。
裴承诀:“前几天还有流言,说容昭是女子……”
张长言撇撇嘴,不以为然——
“流言伤不到他,别说什么容昭是个女子的诽谤之言,现在就算说他是个鬼,也得在阳间好好待着,把这摊子端住!”
这个形容虽然古怪,但却很贴切。
从古至今都有降妖除魔的传说,可若是那妖魔欠着全天下人的钱……你看有谁去降她除她?
三人赞同地点头。
“扒一扒”之后,又过了两天。
永明二十七年二月十二日。
今日不是大朝会,但边关有战事,朝内还在挖通敌之人,所以有小朝会,许多人进进出出去宫中见皇上。
这不是上朝,没那么多规矩,不用非得穿官服。
因此,宫门口,来来往往的官员们有穿官服,也有穿便服的。
平日里,容昭便是大朝会都时不时不肯去。
今日小朝会,她换衣服出门了,去宫中。
她骑着一匹白马,十分悠闲地从安庆王府出去,带着一百护卫以及皇上给的三十暗卫,浩浩荡荡一群人,远远一看就知道是谁。
但今日不同,所有听到声音的人抬头看一眼,又淡定收回视线。
嗯,是容世子。
嗯?
是容世子?!
那收回的视线,猛地再次看过去,脑袋僵住,满脸错愕,瞳孔地震。
“啪!”
“咔嚓!”
有人手上的东西掉在地上,有人端着的碗砸了,还有人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却呆滞地看着白马。
容昭一袭红衣,华贵又张扬热烈,那一套魂梦萦,她今日穿在了身上,头上挽着精致的十字髻。
红衣与额间一点红痣相称,美如烈阳,璀璨夺目。
她对着路边人点点头,如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淡淡一笑,风姿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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