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谨王的建议。
安王虽然年轻,但也不冲动,并未着急军功,边关是稳定且越发有利的局面。
但朝堂之上可不安稳。
鹿王党着急彻底压下安王党和三皇子党,谨王又搅混水,也没个一天安宁。
容昭从昌州回来,上了一天早朝,全程睁着眼睛睡觉,耳边是他们嗡嗡嗡的吵架声。
一会儿弹劾这个,一会儿要换下那个人,一会儿这个又有功,应该升官。
吵得不可开交。
还因为她如今的重要性,谁都想拉她帮忙说话,一个早朝,她能被cue十次,烦得要死。
上了一□□,容昭就从户部拉走银子,带着浩浩荡荡一支庞大队伍,前往交州。
此时已经是七月。
马车上,张长言探头看了眼,又从火辣辣的太阳中收回脑袋,嘀咕:“果然是运送银两的队伍,你的一百护卫,皇上的二百人,还有暗卫……也对,一千万两,确实不能出事。”
容昭笑着摇扇,“也许他们不是保护银子,是保护我。”
张长言:“?”
他愣了一下,随即一想也是,“对哦,你现在可不能出事,我爹之前老是想坑你的命,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提了。”
容昭微微笑:“所以张三公子,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跟着去交州?”
张三一顿,随即缩了缩脖子:“这不是待在京城也无事,跟着你出去看看呗。”
他赶紧补充:“你那些产业我都给你管得好好的,走个两三个月,没什么影响,你放心吧。”
他给她打扇,一脸讨好。
想到两三个月见不着人,他就没忍住上了马车……
不知道回来后,他爹会不会打死他?
容昭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道:“那你就跟上吧,跟我去交州,正好多学学多看看,海贸一事,影响深远。”
张长言立刻正色。
容昭喃喃:“希望这次去交州能多发现些人才,交州靠海,应当能遇到不少可造之材……”
张长言见她又陷入沉思,扇子都不动了。
摇摇头,他给她打扇。
与此同时。
谨王与汤先生以及另外几个人,正在谨王府密谈。
裴怀悲看着茶盏,有些出神。
“殿下?”汤先生轻声唤他。
谨王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声音轻轻:“我听到了,可以,只不过眼下……”
他依旧冷静与人商谈大事,只心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庆王世子容昭今日出京,此去至少两个月。
张家三公子随行……
永明二十六年七月,容世子前往交州。
她如今一举一动,无数人关注着,几乎每几日就会有消息传回京城,有的写在报纸上,有的在百姓中流传。
“真的?容世子到交州不久,就敲定出海大船的制造了?”
“对,谁让容世子舍得花钱,你知道交州造船厂有多大吗?据说,不仅外面能装下两万水手,内里还有一个巨大的造船厂,光是匠人就有上千人!”
“天啦,这般多?”
“可不是,那上千匠人一起,容世子还给了意见,很快就敲定了船的样子,上千工匠一起造船,还从交州招了无数工人,第一艘船,三个月就能建成!”
“那岂不是十月就能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