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结束,激动的一句哭喊过后,徐铭志看向其他官员,他等着皇帝的愤怒,也等着其他官员帮自己说话。
百官面无表情。
上首永明帝面无表情。
徐铭志一怔,终于意识到不太对了
容昭凉凉一笑:“到底是我五姐霸道,还是徐知府宠妾灭妻,皇上、关大人,你们皆可差人去变州豪绅处询问,看看他们平日里打交道的知府夫人,到底是姓容还是姓祝,我安庆王府不心虚,但凭审问!
这点确实是不心虚的。
徐铭志猛地看向他,目眦欲裂,正要开口,上首永明帝咳嗽一声,缓缓道:“虽说徐铭志治家不严、宠妾灭妻,但当务之急还是查一查到底是谁对朝廷命官下手……
他扫一眼徐铭志,很是不悦。
就算不是被阉了,因为这一出,永明帝都得把徐铭志给撸了。至于补偿,那更是别想了。
——宠妾灭妻,竟然还说谎,企图侮辱皇帝智商。
皇帝一开口,沉默的百官纷纷出来。
是呀,徐知府有再多错,也不该对朝廷命官下手。还请皇上查出行凶之人,以儆效尤!不管是否在情理之中,都不该是对朝廷命官动手的理由,行凶之人这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徐铭志:???
等等,我之前不是辩解了那么多?——怎么你们都默认我宠妾灭妻,我有罪??
为什么?!
他的辩词这些人都没听吗?
徐铭志不理解,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虚弱与震惊,身体颤抖,几乎坐不稳。
永明帝又看向容昭:“容昭,徐铭志指认是你,你怎么说?”
容昭抬手,恭敬行礼,一脸无奈:“昭已经辩解过许多次了,我不是攻击他的人,只有六天,我没办法来回变州,更何况,虽然因着、因着……有人不敬那几天鲜少出门,却也不是没有出去过。
“十一月二十四日,我五姐姐回来,因着受了委屈,所以我在家安慰她;十一月二十五日我也在家中;十一月二十六日我出门,遇上了不敬之人,报纸上有报道,那日还有一些百姓,若是皇上不信,可登报让那日瞧见的百姓主动出来为我作证。
这话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可所有人都知道,就算容昭说的是假话,凭借容昭的名声,也会有百姓为了支持她,站出来帮他作伪证的。
永明帝微微垂眸:“还有呢?”
容昭继续:“十一月二十七日,愉亲王世子与荣亲王府裴二公子登门与我说话,在府上待了半日,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十一月二十八日早,我在早点铺子遇到关梦生公子,还打了招呼,之后也见了些人,但都已经记不得了。
“十一月二十九日,我给张三公子衣服,还与张三公子聊了许久,晚上与裴世子、裴二公子一起在福禄轩吃饭,这是有福禄轩记录的。
“十一月三十日,我去了福禄庄,路上遇上张三公子,带上一起,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如果这几个人可靠的话,容昭的证词简直天衣无缝。
张丞相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原本是看好戏的,顺便准备坑一把容昭。
却万万没想到——
老三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搅合了进来,还要给容昭作证。他忘了张容两家不对付吗?!
张丞相气得沉了脸,哪里还管朝上局面,只想脱下鞋子,狠狠抽张长言一顿。永明帝:“宣他们进殿。”
早就在外面等着,此时一宣召,他们立刻一起踏入大殿,不得不说,一群年轻、风光霁月的公子们一起出现,十分养眼。
裴承诀、裴关山、张长言、关梦生,四人一起行礼。永明帝看了关大人一眼。
关大人立刻道:“诸位公子,可否说一说,在十一月二十六日至十二月一日之间,是否见过容世子?
裴承诀笑了笑,笑容温和有礼,先朝着永明帝这个伯伯行礼,而后才道:“我们经常与阿昭见面,原是不太记得具体日子,不过这几日反复询问,我已经想起并且确定,十一月二十七日、二十九日,都见过容世子。
裴关山同样上前行礼,而后客气疏离道:“我也可以作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怀疑阿昭,旁的不说,阿昭身体不太好,以前还养了十几年的病,六日快马来回,十二月一日又主持云容坊大赛,阿昭的身体恐怕做不到。
关梦生:“是呀,容五娘刚刚回京,容世子就去变州殴打徐知府?怎么可能?容世子是个聪明人,就算真因为徐大人宠妾灭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