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来的不是徐尚书,而是徐老夫人、徐铭志父母徐大人和徐夫人,即五娘过去的祖母和公婆。除此之外,还有徐大人弟弟徐二爷和徐二夫人,以及徐铭志两个弟弟徐铭峰、徐铭照,外加数个下人。
这么多人,浩浩荡荡进入安庆王府,行走间都带着压迫感。
安庆王府出了名的人丁凋零,徐家这么一大帮子人进来,不能说是“走亲戚”,更应该说是打群架”。
容屏收到消息,看向容昭:怎么应对?
——徐家显然来者不善。
容昭相当淡定地站起来,抖了抖衣袖,十分平静:“难道他们想在安庆王府比人多吗?让护卫们在院中准备好,爹与我去见客吧。
对面一大帮人,容昭却只准备带容屏一个人。
两人踏入前院堂屋时,徐家人已经都坐下了,既然是来者不善,显然也没准备假客气,上首两个位置,徐老太太和徐大人分别坐着,其他人也在两侧坐下。
这徐家人,跑到别人家去当大爷!
容屏当即就有些火气,但想到容昭废了徐铭志,没说话,只看向容昭。
容昭十分淡定,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的“下马威”。她反而对着脸带怒气的徐家人笑道:“徐老夫人、徐大人,今日怎有空来我安庆王府做客?”
说着,她抬了抬衣服,在堂屋最末的椅子上坐下。
分明被人下马威,可她不在意,而且这么一坐,反而让徐家人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十分难受。
容屏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在容昭旁边坐下。
现在堂屋就成了另一个局面——
上首两个位置是徐老夫人与徐大人,徐老夫人旁边站着徐夫人,徐大人旁边站着徐铭峰和徐铭照两个弟弟,以及一堆仆人,其他人坐在两侧。
其他位置便都空着,反而是靠门处坐着容昭与容屏。
一拳打在棉花上,容昭如此不痛不痒,此时下人送了壶茶上来,就放在容昭手边,她甚至还有心情给她爹倒茶…
而徐家人坐到现在,还没人上茶。
许多徐家人都变了脸,徐大人甚至腾地站起来,正要说话,上首徐老夫人抬了抬,徐大人将要说的话憋
了回去。
徐老夫人捏了捏拐杖,缓缓开口:“容世子,安庆王府就是这么待客吗?我们进门这么久,竟然
连壶茶都没有,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
容昭微微一笑:“是呀,就是因为是亲戚,所以才要上好茶,我已经让下人去准备了,老夫人不要心急嘛。
顿了顿,她继续微微笑:“徐家平日里应当也有不少好茶吧?”
换言之:你们家没茶喝吗?不然着什么急?“住口!”徐二爷怒了。
坐下。”徐老夫人冷声道,随即看向容昭,眼神冰冷,伶牙俐齿,容世子,五娘呢?长辈上门,五娘还躲着不出来吗?
容昭诧异:“怎么会?五姐姐身体不好,今日陪母亲出门上香了,根本不在府中,哪是故意不见。
容五娘从回来到现在,从未出过门,容家知道,徐家也知道。显然,容昭今日主打——胡说八道。徐家人全都又惊又怒。
他们没想到容昭张口就是胡话,甚至脸上就写着:我就是说谎了,但你们有证据吗?
以往他们与安庆王府打交道不深,都是互相客套,这还是第一次直接与容昭交锋,实在是令人恼怒。
这回连徐老夫人都不能忍了,一双眼眸犀利地看着容昭,大声斥责:“容昭!你身为安庆王府世子,身为我孙子徐铭志小舅子,竟然殴打朝廷命官、殴打姐夫,该当何罪!
容昭诧异:我什么时候打姐夫呢?
她满脸的困惑:“姐夫不是在变州吗?我就算是想打他,我也打不着啊。”
“一派胡言!”徐大人站起来,死死盯着容昭,你快马去变州折辱铭志,当日变州许多人都看到,知府府上也是人尽皆知,还想抵赖?
徐二爷冷笑:“皇上若是知晓你殴打朝廷命官,你们这安庆王的头衔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容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轻轻一笑:“有证据吗?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京城,人尽皆知,你们徐家为何冤枉我?
——不要脸!
人证物证俱在,你莫不是还想抵赖?徐二爷一拍桌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