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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笑容不变:“天下第一丝绸商出产的绸缎,想来定是不凡。”
她没有推辞,反而拉进了两人关系。
郭川稍稍放松一些,脸上的忐忑也逐渐消失,“过奖过奖,我们郭家做了那么多好的绸缎,也染了许多珍稀花色,但从未想过衣料还能染成由浅至深的颜色……
“渐变色。”容昭笑,“郭兄你莫要谦虚,我让人染出的颜色也就是图一个新奇,光看布匹与料子,真不及江南郭家。
这还真不是谦虚。
大雁朝虽然没能对应容昭记忆中的某个朝代,但丝绸发展如历史一样顺利,古人做出来的衣料,超乎想象的好看。
郭川闻言,越发谦虚:“容世子太谦虚了,我郭家世代做丝绸生意,才终于稍稍打出名气,还是容世子厉害,果然,容世子做的东西就没有寻常的!
郭兄才是真谦虚……
两人客套着到了德顺轩,郭川是生意人,本来就很容易亲近,十分好说话,容昭也总是有办法让人对自己放松警惕,聊得愉快,两人竟是越说越兴奋。
到了德顺轩,一边吃一边喝酒,气氛就更好了。
郭川给容昭敬酒:“容世子,来来来,喝一杯,我必须要敬你的奇思妙想,你可知上次我来京城送贡品时,被福禄轩如何震惊?
容昭笑着与他喝酒。
郭川面色潮红,越发激动:“上次我就已经觉得容世子很厉害,后来听说团团,以及这次亲眼目睹的报社……容世子真是远超常人,每一桩生意都这般令人震撼,让人叹服。这话都是真心的,他如今就是个小迷弟。
容昭:“郭兄年纪轻轻接下丝绸生意,这些年也做得极好,令人佩服。”
郭川摇头:“哪有哪有,还是比不得容世子,世子是天上云,我只是地上泥而已。”两人又喝了好几杯。
容昭突然道:郭兄,这次你在京城要待多久?
郭川:“见到了容世子已心无遗憾,再待上几日就该返回江南,容世子定要早些将福禄庄、福禄轩、团团与报社开到江南呀。
离开京城这些花哨的东西,郭川还怪舍不得。
r容昭却是又笑道:郭兄,若是没甚大事,要不在京城再留一些时日,我近日要做一门新生意,郭兄要不要留下来看一看?
郭川瞪大眼睛,心中一动。
新生意?细数容昭这大半年的所有生意,真是桩桩件件都称奇。
他不好奇?
当然非常好奇!
于是,郭川毫不迟疑:那我当然要留下来,见证容世子新生意出现。
他还是好奇,忍不住追问:“是什么生意啊?”
容昭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暂时保密,郭兄很快就会知道,近日郭兄记得常来找我,我带着郭兄领略京城风土人情。
郭川不了解京城风土人情吗?自然不是,这只是一个让郭川接下来随时可以跟着她的借口。
郭川一点也不排斥。他对容昭的生意手段非常好奇,这种情况下,留在京城能跟着容昭,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也因此,郭川都不想故作姿态推辞,直接一口应下,满脸欣喜。
容昭热情:“来来,继续喝。”
如果张三在这里,一定会觉得容昭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与此同时,皇宫。
宫宴已经开始,这算是欢迎谨王的家宴,并不十分隆重,所有人都穿得很随意,但宴会上气氛却很紧张。
谨王裴怀悲作为宴会主人公,又是越过三位皇叔封的王,自然吸引人注意。
三位皇子都不是良善之人,今夜这个“欢迎宴”,是肯定要给谨王一个下马威的,宴会之上,暗潮涌动。
他们盛装出行,尤其是五皇子裴钦,那一身衣服,霎时间夺走全部注意力,行走时脚下翻浪,让人想不注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