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之十分顺手地拦腰抱起华平乐朝床边走去。
华平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怀里,根本不敢看他,“对了,会有人闹洞房——”
“我谴了花满洲守着,跟他说守好了,明天就将赐婚圣旨送给他,没事的”。
“什么赐婚圣旨——”
在她说话的空隙,霍延之四处肆虐的舌头偶然滑到她口中,那陌生又似乎带着电的触觉让两人同时一僵。
霍延之微微瞪大眼睛,眼前更亮,抱着华平乐滚上了描金嵌玉的凤榻,忘情地探索无意中发现的甜美之地。
唔,果然书上说得对,要唇齿相依!
他刚刚还在想他和酒酒明明只有唇舌相碰,关牙齿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意思……
……
……
院子外,好不容易打走一批又一批来闹洞房的人,花满洲刚松了口气,就见九方凤悠哒哒地摇着骨扇往这边来了。
花满洲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戒备,皇上说了,当归他们好打发,对上要比脑子的九方凤,他就不一定对付得了了。
他还等着成亲抱媳妇呢,可千万不能栽在军师手里了!
于是,九方凤刚走到门口,花满洲就往大门中央一站,伸出右臂,坚决又决绝地开口,“军师,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进去闹皇上的洞房的!”
九方凤笑眯眯道,“谁说我是来闹洞房的,我就是怕皇上不会洞房,来瞧瞧”。
花满洲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我只听说过有人不会爬树,有人不会游水,有人不会写字,就没听说过谁不会洞房的!”
九方凤继续笑眯眯,“那你说皇上会洞房,有什么证据?”
花满洲傻眼,这还要证据?他到哪找证据去?
难道他要跑新房里找证据?
皇上肯定会砍了他!
九方凤用骨扇挡住脸咳了咳,“不如,你去听听皇上和华二姑娘说什么了,也勉强可以作为证据”。
花满洲迟疑,皇上派他来看着不让人闹洞房,结果他自己跑去听皇上说了什么,算不算也是闹了洞房?
九方凤微微一笑,“你听几句就走,没有人知道的。
你要是不去听,我就去和宁河长公主说,你和华大姑奶奶八字不合,和宋姑娘命中相克”。
花满洲,“……”
皇上只教了他,九方军师和他比脑子时,他该怎么应对,没说九方军师威胁他,他该怎么办啊!
花满洲悲愤又无奈地接受了威胁,轻手轻脚去了大殿外,又做贼似地溜了回来。
他回来时脸上让人心酸的悲壮表情已经不见了,紧张将九方凤扯到一边,“军师军师,我听见华二姑娘喊疼,然后皇上说他没注意,力气大了点。
军师,皇上不会是在跟华二姑娘比武,还不小心误伤了华二姑娘吧?
嗯,比的还是内力,不然我们怎么都听不到动静的?”
九方凤,“……”
嗯,这位绝对是不知道怎么洞房的!
“军师,你说我要不要去跟华大姑奶奶说一声啊,让她悄悄跟皇上提一提,都成亲的人了,就别天天想着打啊杀的了!”
九方凤,“……”
你的司马昭之心就别在华大姑奶奶面前献丑了。
“还有啊,军师,要不我们先去提醒一下皇上先别急着比武了,洞房要紧啊!
你们读书人不是有一句,叫什么,什么春什么霄——”
九方凤伸扇重重敲了敲花满洲的头,摇着折扇满意离去,皇上长大了啊,他这个老父亲的心真的可以少操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