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也没闪躲,任由梅渊抱住。
先前都抱过了,这会儿再扭捏也没什么意思。
“先前娶你的时候,孩子们都说我不在。”梅渊定定的看着乔画屏,“我想再给你一场婚礼。”
乔画屏想,巧了不是?
其实当时成亲的是原主,她也不在。
不过,她对这种仪式并不怎么在意,甚至还觉得有些繁琐麻烦,想了下,还是回绝了:“算了吧,咱们孩子都五个了,再办一场婚礼,麻烦。”
顿了顿,乔画屏啧了一声,回过味来,“还有,谁说要嫁给你了?”
她故意朝梅渊呵呵一笑,“可别忘了,咱们先前可说好了啊,先凑合着过,回头谁有了中意的对象,就散伙!”
梅渊顿时如临大敌,一张俊脸崩得活像是谁正要拿刀砍他。
“想都别想!”
梅渊把乔画屏抱得越发紧了,“你看上谁了?我这就去砍死他!”
他说得杀气腾腾,乔画屏在一旁撇嘴,啧了一声:“你这恢复了记忆,指不定会发现自己有多少遗忘的相好呢。”
想到这,乔画屏一根手指抵在梅渊胸膛上,将他推开了些。
梅渊火急火燎,他觉得自己是没有的。
对乔画屏的心动,他能感觉到,这是生命中从没有过的悸动。
但问题就是,他有口说不清,没有证据啊!
“你先前不是说那个邬水梅氏么?”梅渊迫不及待,“等忙完了这一阵,我们就去。”
乔画屏按了按眉心,想到梅渊口中的“忙完这一阵”,会是个什么情形——到时候阿野会离开她,住进宫中那座华丽的牢笼中去。
她情绪瞬间有些失落:“再说吧。”
梅渊看出乔画屏情绪的变化,稍稍一想,便知道乔画屏在担心什么。
担心阿野。
到时候阿野进了宫,一个人面对诡谲的朝堂,乔画屏哪里能放心?
“放心吧。周太后也不是吃素的。”梅渊想了想,安慰道,“眼下陛下病危,周太后同陛下是母慈子孝了。但从前,两人也是矛盾不断。周太后一介女流弱质之身,能矗立后宫这么多年,也是不可小窥。”
道理乔画屏都懂。
但为娘的心就是这样,哪有不担心孩子的?
“到时候再看看吧,咱们的事也不急。”乔画屏道。
梅渊想,也是,他与屏屏,是要天长地久的,何必急于这一时。
乔画屏跟梅渊都做好了阿野进宫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般早。
在解决了元康郡王,毅王之后,皇帝拖着病体给阿野铲平了朝堂上的绝大多数障碍,最后手里紧紧握着那个非金非木的平安牌,在寝殿闭上了眼,溘然长逝。
太后即刻传了手谕,让梅渊护送阿野进宫。
梅家兄妹几人自是不舍。
在他们看来,无论阿野是孤儿,是皇子,还是未来的皇帝,都是他们的幼弟。
幼弟骤然搬进了宫里,他们哪里放心得下?
四岁的白飞野倒是更坚强一些。
他对那个亲爹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哪怕皇帝驾崩,他也没太大悲伤。
“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姐姐,你们别担心。”白飞野扬着稚嫩的小脸,“阿野去当大官了,以后罩着你们!要是谁敢欺负你们,阿野就把他们抓起来打屁股!”
小阿野的童言童语,稍稍驱散了些离别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