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宫殿打开后,周围的宫殿全跟着一样打开铺陈,在地上连成一片,那些屋脊和墙体匀速倾斜下来,所有人不得不飞起些免得被砸在下头。
所有的街道路面,皆被铺满,严丝合缝,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令人震惊。原来,这古宫城还有这样的一层设计在。
“你们看,”有大能失声高喊:“这些壁画的痕迹连在一起了,这、这好像是阵符。”
众人神识涌去,果然发现那些铺开的墙壁上晦涩的线条连接在一起,连成一片片自有规律的阵纹。
扈轻盯着下头的一片纹路,她认了出来,在阵法大全里有一模一样的片段。
“这是什么阵?”她问绢布。
绢布说不知道:“只是一角哪里认得出来。你遇到事老问我,不如你自己把所有的全学会。我只是收藏,我并没有看过所有的东西。”即便看过了他也不会呀。
这时又一道雪白电光伴随巨响落下,所有人被砸到地上落在阵里。最中间那奇怪的仪器忽的亮起,发出如天上电光一般的雪白光亮。它开始转动,原地自转,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一颗夺目明珠。
而此时天上,已经变成一片不可直视的白光世界,这白光冷冷凝视下方散不去的黑,仿佛无情的执行官注视囚犯的头颅。
无形压力徐徐压来,扈轻一阵胸口沉闷,她蜷缩趴伏在地,将扈花花小小的身体塞在肚子下,再将玄曜压在下头,喊扈暖挨过来,胳膊腿压在她身上。又喊春冽和扈琢过来大家趴近些。
乔渝默默的跟着扈暖盘坐她另一边,活像个赠品。
扈轻忍不住以神识道:“你趴着吧,趴着好受些,受力面也大,难道你个小元婴还能抵抗那等雷霆?”又说:“你师傅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乔渝说:“我师傅那里我帮不上。你——这样能有用?”
如此说着,他还是默默的趴了下来。
周围已经趴倒一片,不需要谁提醒,天威降临,众生瑟瑟,心中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不约而同的跪服,呃,趴着比跪着舒服。
大的压着小的,感受到自身渺小的众人如今只能以血肉之躯来护卫后人。
扈轻问水心:“珠珠呢?”
这些天一直没见他,是去化形了?
水心:“之前他躲着不见人,现在不得不出来。”他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扈轻让他爬近些,两人肩挨肩,盯着他胸口看:“珠珠这么小?”
水心说:“掉毛了,全掉光了,可不这么小了。”
扈轻恍然,怪不得不见人,掉光毛的鸟——不可能好看呀。
“我们能做什么?”她问。
水心苦笑:“不知道。孽雷我见过,只劈一个人的那种,已然令人胆寒。这样阵仗的净世雷——祈祷吧。”
胸口梗得憋闷,似铅块堵在里头,扈轻艰难透了口气,问几个小的:“你们怎样?”
扈花花玄曜和扈暖同时开口:“我很好。”
扈轻一顿,为什么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