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最后心乱的成她了!
“怎么了?”景淮的嗓音响起。
她骤然回神,啪得一下放下碗筷,答非所问:“我吃饱了!先去洗漱。”
说完都不等对方反应直接起身,端起自己的碗筷放到厨房迅速上了楼,全程不超过三十秒。
等到人影消失在一楼,并且传来一声嘭的关门声后,还坐在餐桌前的人才有了动作,景淮盯着眼前空掉的椅子,慢动了下眼,手指转笔似的转了圈筷子,忍不住牵了唇角。
……
晚上十点钟,明寐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到了他的卧室门前,敲门的手空在半途。
虽然……虽然都已经商量好了。
她禁不住咬紧牙关。
但还是好难迈出这一步啊!!
明寐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事会让她需要进他的卧室。
打脸……来得干脆又利落。
一闭眼一咬牙,她伸手去敲门,就在手指叩到门板的前一秒,门自己开了。
景淮从打开门,抬眼第一时间和她对上眼。
两人都有一时间的沉默。
然后他率先开了口,景淮把睡衣甩到肩膀上搭着,微笑着说:“已经打扫过了,很干净,进吧。”
说完景淮往前走,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悠悠补了一句,不知是有意无意:“我先去洗了。”
嘭地一下心脉顺着耳尖骤热,明寐浑身僵。
按捺着不正常的心跳,她硬着头皮走进了卧室。
这是明寐人生仅有的两次踏入男生卧室的经验全都跟景淮有关,他的卧室比她的稍微大一点,灰色调的墙漆,挂着色调舒服的壁画,落款都是他的名字。
整个房间彰显着主人极高的品味,书架是不规则的,一些杂志书籍落在地毯上,还有一些画稿雏形。
景淮的房间不开大灯,通过各个角落,桌面,床头柜的小氛围灯提供光亮。
光环状氛围灯是代表着浪漫,x暗示的偏紫色调,氤氲着空间里的慵懒,地毯上不规则形状的小桌摆着香薰灯,喷雾缭绕着令人心静的高级木质香,飘弥的湿雾更将人从现实世界扯离几分,把思绪摔到放肆的领域。
他的床很大,两个人躺都有很大空余,灰色床单黑色不规则格纹被子。
明寐抱着枕头,左手伸去,在床上摸了摸。
……可恶,好软,被子面料也好舒服。
承载着巨大羞耻心,明寐把自己的屁|股一点点降下去,最后虚也不虚,实也不实地贴在床边。
她纳闷:高中那会儿也会偷懒趴在他床上写作业,那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大臊意呢。
……
不一会儿,外面浴室的轻噪音消失了,对方趿拉着拖鞋在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仿若嘶嘶划在明寐心上。
她吞咽喉咙,莫名干涩。
景淮洗完澡擦着半干的黑发回卧室,走进来,见她贴着床边正襟危坐,很正经地问:“我的床,让你不满意了吗?”
“没。”明寐立刻打断他总是暧暧昧昧的话,别扭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化解,“你,我是说你……”
她正支吾嘴硬的时候,景淮扯下头上的毛巾,一步步走近。
他赤着脚踩上柔软地毯,明寐垂着的视线里顿时瞧见了他们二人的脚。
男女力量与刚柔的差别往往在这样的部位彰显。
他的脚大又偏瘦,走动时浮动筋骨,正在逐步靠近,也不知怎的,一串细电般的酥滚上脊沟,明寐脖颈发热,饱满的白皙脚趾禁不住蜷了蜷。
正是因为明寐现在不是扭捏内敛的小女孩,所以他才更有兴致地品味对方此刻的每一寸表情。
景淮懒洋洋扶着床头架子,明知故问,揶揄着:“所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羞耻心到达极限,明寐轻推他一下,掀开被子直接钻进去,声音闷闷的,伸出一只手挥挥:“你只要在卧室里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