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恩不想节外生枝。
她早就想去前线了,只是那时候情况不同,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沈藏之这边。
但这一趟,不去不行。
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走向,她需要亲自前去查探,再下定论。
坐了一会儿,长宁郡主如坐针毡,实在是耐不住,借口要回去照顾沈藏之告别太后。
出了永宁宫大门,长宁郡主抓住宋予恩的手,急切问道:“你母亲呢?”
“是不是圣上怀疑你们,怀疑你父亲和宋家,所以将她扣下了?”
不等宋予恩回话,又自顾自猜测:“说了如何处置吗,不行还是叫藏之进宫吧,他至少有战功在,能在圣上跟前说得上话!”
“母亲莫要着急。”宋予恩不经意间四处看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马车再说吧。”
长宁郡主如何不着急。
进宫的马车上,她跟成桂枝一路叙旧,回忆起从前无限唏嘘。
再说两人真的如愿成为亲家,荣辱一体啊!
刚在马车上坐定,长宁郡主再度开口,迫不及待问道:“予恩,你赶紧说吧。”
“究竟怎么回事,皇上又说了什么?”
宋予恩掀开马车帘子,确保无人,才谨慎说起乾清殿发生的事。
长宁郡主不是外人,她一五一十,原本告知,连皇上的反应也说的清清楚楚。
听完,长宁郡主的手蓦然握紧:“皇上明知道藏之身子如强弩之末,当真要他去边关?”
宋予恩轻轻点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父亲牵连了他。。。。。。”
“不,不关你们的事。”长宁郡主忍不住冷哼:“藏之受伤许久,除了从边关回来时见过旁人,一直关起门拒客几个月。”
“你们大婚前后他才再度示人,期间太后皇上派去临安侯府的太医也有不少,都无功而返。”
“只怕,不止王氏母子怀疑,圣上也对他受伤一事存疑。”
宋予恩微微蹙眉:“您的意思,圣上并非没有人选,而是要试探他?”
“不全是。”长宁郡主面上带着讥讽:“武将吃紧,也的确没有熟悉边关的将领前去,这只是其一。”
“其次才是试探,圣上到底圣上,哪怕藏之别有苦衷,也算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