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他们穷人就像猪猡,只要牙齿还能咀嚼,胃还能工作,就死不了。
楚星野擦擦嘴,扒下了地上人的衣服,乔装一番,顺着这些人来时放下的绳索离开了这里。
司哲雅带来的人应该是纽黑文内部的安保,白和礼应当是亲自去飞鸥总部搬救兵了,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够他离开案发现场了。
楚星野费劲地爬上去,发现上面空无一人,大概是跟着白和礼一起搬救兵去了。
今天是纪录片拍摄的日子,飞鸥基地特意清了场,现在出了楚星野空无一人。
于是,楚星野穿着司哲雅的丝绸衬衫、顶着安保人员的警卫帽、踩着自己的帆布鞋,一身混搭风离开了飞鸥。
白家人在纽黑文中想要瓮中捉鳖易如反掌,回宿舍或继续留在纽黑文一定会被抓到,楚星野决定出校逛逛。
他猜,今天的事白家人不敢闹大。
纪录片作秀、真假档案室、滥用安眠药,每一项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至于去哪里,他没有思路。
不过他现在身上有钱,哪里都可以是家。
只要不在这个该死的天龙人学校,哪里都是天堂。
于是,楚星野压低了头上的帽子,小心翼翼地遮掩着面容,出了校门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地图上随便指了一个地名,然后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时,司机敲着车窗叫醒他,指着计程器,提醒他付钱。
楚星野不敢用手机支付,便低着头翻找钱包里的现金。
大多数时候,他身上都带着至少五位数现金。
也不花,就纯粹享受金钱的负担。
多亏了这个穷习惯,楚星野现在才付得起车费。
他掏出一张钞票,身体向前探去,动作间帽子掉下来,司机看见他的脸后惊讶得尖叫。
“!你……你是那个什么楚星野!”
“就是你发明的爱迪生……!老天啊竟然让我看见真人了!”
楚星野叹了口气,把帽子戴好,摆摆手示意司机小声一点。
司机压低了声音,言语间却控制不住地兴奋:
“天啊……你也会和我们一样出来逛街?你们天才是不是大脑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啊?能帮我看看我女儿……”
楚星野打断了司机喋喋不休的惊叹,把钱递到司机手中,问道:
“现在几点了?”
司机看了眼手机,说:
“四点多了……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啊?是有什么绝密调查还是秘密会议……?哦我是不是不该多问,这些都要保密,对吧?”
楚星野无奈地点点头:
“是,”
“……所以,如果一会儿有人来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一定要坚决否认。”
“不论谁问你,你都咬死了没见过我就好。”
司机闻言,像是真觉得他身负什么绝密任务,一时间与有荣焉,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又瞥见自己手上的车费,突然又把钱推了回去,嘴里念念有词:
“你们这种人肯定是要做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事……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钱,这钱你拿回去,今天叔叔我也要为人民服务。”
一张钱推来推去,楚星野哭笑不得。
司机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认真:
“不行的,我女儿身体也不好,本来打算今天放学了接她去验血检查检查身体,学校边上的医院门前就有‘爱迪生’的验血机,就算是为我家小宝祈福,这钱我也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