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生病。
与此同时,心里也对这位让皇帝匆匆请太医来看病的人的身份。
对方在这位陛下心中的地位,必定不凡。
有纱帐垂落,王太医意识到这是在卧房,更不敢随意看,担心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他专心诊脉,不过片刻功夫,便知道症结所在。
“贵人劳累过度,精气不足……”
他说得额头冒汗,还有些战战兢兢。
这位贵人应当是为年轻男子,症状明显是房事多度,再看这眼前情景,他若是还猜不出是什么情况,他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万万没想到,陛下不近女色,却能接受男色!
也不知是谁接近了陛下,且看陛下这样着急请太医的模样,应当也是对这位上了心的。
“臣开副药调理几日,便可恢复。”王太医小心道。
谢拂见他一把年纪被吓得不轻,语气放缓,“去开吧。”
王太医便要告退,却又听谢拂叫住自己,“可有活血化瘀,和让伤口愈合的药膏?多留一些。”
王太医出去时,桌上留下了好几瓶药膏。
谢拂从中找出一瓶,涂抹在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上。
这药药效极好,刚涂上,痛感便没了,伤口也愈合不少。
谢拂又另外将活血化瘀的药膏仔细给小七涂抹着。
腰上、手腕、腿上……不抹不知道,对方身上竟有这么多伤。
谢拂觉得自己不该心疼,分明都是对方自找的。
自作自受的人,不值得心疼。
等谢拂都涂完药,这一盒药膏也用完了。
见小七这样都没醒,谢拂又忍不住探他的体温,时不时还要物理降温。
等药煎好送来,谢拂并未让侍女靠近,只让人将药放在桌上。
他起身亲自将药端来,等温度不那么烫了,才一点一点喂给床上的人。
许是这药太苦,哪怕是在梦里,小七也被苦得皱眉,偏过头去不愿意喝。
谢拂却态度强硬,无论如何也要他喝,任凭小七怎么偏头也躲不过。
小七被气得意识迷迷糊糊,竟是有些醒了。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原本还想好好教训你一回,可我都还没教训,你倒是先病了。”
“谢小七,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声音听着似有几分咬牙和无奈。
那仿佛对一个人又爱又恨、无可奈何的情绪,令小七即便是在半梦半醒时,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容虽清浅,却清晰地给了谢拂答案。
是的,就是如此。
即便并非是故意的,如今这样的情况,也是小七喜欢的,高兴的。
谢拂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碗,想想从昨晚到现在的一切。
自己被强迫气得一晚上睡不着,连夜给对方收拾烂摊子,还要任劳任怨伺候对方。
忽然心梗。
果然这混账东西就是来向他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