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小七将话题带过去,“我的生日礼物呢?”
谢拂卖关子道:“不在这里。”
小七抿唇拽着他的胳膊,“那在哪里?今天不拿出来,可别想睡觉。”
谢拂也
只好摊手,“那没办法了,除非你现在回宫。”
回宫是不可能回宫的,小七今晚就没打算回宫。
拿不到礼物,小七有些不高兴。
谢拂笑他,“这么沉不住气?”
小七不理他。
“想哄人,老爷不如买我一只花灯,我家花灯都是自己做的,保证没有一个重样,买来送给弟弟,说不准弟弟就不生气了。”
一个在河边架起摊子准备卖灯的老伯笑着拉客。
谢拂看了眼,见那些花灯虽比不上内务府做的,在民间却也算得上精巧二字。
在他的手正在挑选时,身后却传来了小七的声音,“我们不是兄弟。”
“啊?”老伯不好意思笑笑,“我瞧着二位长得像,又感情好,想当然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那二位可是父子?”
谢拂若是成婚早些,倒也能有小七这般大的儿子。
只是谢拂未曾蓄须,看着年轻,让人很少知道他的年龄已经上了三十。
“也不是父子。”小七双手环胸,眼睛却未看着卖灯的老伯,而是看着谢拂,见到对方挑灯的动作放慢了些。
“这……”老伯讨饶笑道,“那老朽是真不知道二位是何关系了。”
这个时代也并非没有分桃断袖之情,只是谢拂与小七有几分相似的容貌,让老伯并未往那方面想。
他没想,谢拂却想了。
当然,他并非是在想自己和小七有没有分桃断袖,而是在想老伯刚才想的,他和小七,究竟是什么关系?
当初将小七养在身边,是当孩子养的。
然而孩子丝毫没有孩子样,整天呼名唤姓,丝毫没有将他当成父亲,甚至没将他当长辈,久而久之,原本当孩子看的感觉也没了。
再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十年来,他们似乎忘了一般,从未定义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总结起来,大约也只能说,亦父亦兄亦友,非父非兄非友。
谢拂将其中一只枫叶灯取下,“就这个了。”
身后的护卫给了老伯银子,虽是碎银,却也远超枫叶灯的价值,几乎可以买下他这儿的所有灯。
“老爷,这灯十文钱一只,您银子给多了。”
“那就当我把所有灯都买下,这些灯您放也好,卖也好,祝您早点回家和家人过节。”
无论是什么节日,和家人一起,总是会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