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眠下意识接话道:“什么方法?”
子采:“您可以去找皇后娘娘,把此事说与娘娘,让娘娘为您裁度。”
张安眠只楞了一下,然后马上摇头道:“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快去吧。”
子采敛下眼睑,不再多言:“是,奴婢马上就去。”
子采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已按圣上的命令说了自己该说的,至于公主殿下如何抉择,事情如何发展,华昭宫以及公主的命运如何,都不是她该考虑之事。
子采确实是去了圣康殿,但她不会去找什么沈超,她待阮雯走后,要去复命以及接收新的命令。
圣康殿内,李肃问阮雯:“朕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阮雯呼吸不稳:“奴婢听清了。”
李肃:“你呼吸乱了,朕再问你一遍,这任务你完的成吗?”
阮雯调整好呼吸,微微抬头:“奴婢一定会完成任务,圣上不用担心。”
李肃:“那就去吧。”
阮雯一出圣康殿就迈不动步了,原来圣上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公主殿下能平安迈过此关吗?阮雯没有把握,那孩子连她母后都看不透她,何况是自己。
阮雯刚一出去,子采就进了内殿,她的内家功夫连阮雯都看不出来,还以为她只是会一些平常武功,殊不知子采的功力高她很多,此局对于李肃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他把虎刹门暗藏的王牌之一的子采用到了此事上。
“奴婢已劝过公主,但公主并没有听取,还请主上示下。”
李肃:“按原先计划行事,你也去吧。”
子采退下,回到华昭宫的时间比阮雯晚了一些。她进屋时,正赶上阮雯出来,二人没有任何交流。
屋内,子采见公主坐在那里,脸上表情极度不悦。见她来了也没有缓和:“她在骗我,她不肯说实话,你可有探听到?”
子采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哆嗦着跪下道:“殿下,奴婢,奴婢不敢说。”
张安眠一下子站了起来:“子采,连你也要这样对我,阮雯骗我,你不敢说,那好,就让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哪天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子采现出哭腔:“殿下不要这样说,奴婢说就是。”
子采站起来道:“圣上跟阮姑姑说,他要在大战前先把皇后娘娘送走。”
张安眠皱眉不解:“送到哪里去,是提前安排好逃跑路线吗?”
子采摇头,凑得更近些小声道:“是,是那个走,是要娘娘先去帝陵里等着圣上。”
张安眠一下子坐回到椅子里去,发出不小的动静,子采扶着她问:“殿下可磕到了哪里?”
张安眠坐得太猛,确实磕到了,但她根本就觉不出痛来,她反抓住子采的手:“你可打听清楚了,是,是要我母后死的意思?”
子采:“是,这事奴婢可不敢瞎说,您先别急,先听奴婢说完好吗?”
“还有何事?快快说来。”张安眠催道。
子采说:“圣上还说,殿下也有十四岁了,该是议亲的时候,不管此战他是输是赢,他都会随娘娘而去,届时他会留下昭书,把大承留给殿下的孩子,要阮姑姑帮衬着您。”
张安眠已被子采说出的话惊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她永远也弄不明白李肃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子采接着说:“这只是圣上给阮姑姑下的第一个命令,第二个则是,过些日子供品就到了,是娘娘与殿下都爱吃的香果,圣上会在果子里下毒,待娘娘吃下后,不过一刻就会毒发身亡。”
张安眠忽然问:“这又跟阮雯有什么关系?”
子采:“圣上到时会把香果全部赐与殿下,殿下一定会拿去孝敬皇后娘娘,阮姑姑只要保证把有毒的献给娘娘就好。”
张安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阮雯?”
“沈超说阮姑姑也是这么问的,圣上说,因为这样殿下就与娘娘之死脱不了关系了,殿下与您的,您的,奴婢有罪,”子采说着又跪了下来。
“恕你无罪,说!”
“这样殿下与您的亲生父亲就会心生隔阂,圣上就不怕您会把大承拱手相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