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事儿我们做,功劳他立,出事儿了,他置身事外,黑锅我们背。”安娜戏谑的说道。
“知道就别说出来,咱们要图这个的话,就别做这个工作了。”周森提醒一声。
“我也就是在你跟前念叨两句,你会告密吗?”安娜凑到跟前问道。
“温霖那个女朋友的情况,你查的怎么样了?”周森让了一下,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那个叫吕妍的女孩子被他父亲送去上海了。”
“上海,那她是不是已经订婚了?”
“订婚,这个我还没听说呢,温霖出事后没多久,她就被父亲找关系恢复了自由,紧接着就把人送去了上海,一直都没有回来。”安娜说道。
“上海,现在也是我们的地盘儿,倒是可以托关系打听一下这个吕妍的情况。”周森说道。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事情。”安娜滴咕一声。
“事在人为,你不做怎么知道不行呢?”,!
来了……”在老仆的搀扶下,洪老慢慢的坐了起来,老人身体不好,已经不能在情绪上大起大落了,虽然有所克制,但还是抑制不住老泪流了下来。
本来过继的儿子想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结果,他不但没等到那一天,还弄到现在这个凄惨的境地。
“爹,您怎么样,我去给您找大夫?”
“不用了,周警官给我找了最好的大夫,不是他的话,我可能都撑不到现在。”洪老道,“辉儿,你在外面做了什么,爹也不懂,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但是爹只求你能有正道,别做那些害人的事情,做人对得起祖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爹,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洪良辉跪在床边,那是泣不成声。
“在我闭眼之前还能在再看到你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洪老已经是在交代遗言了,“我走后,这栋房子留给你刘叔住,不管你能不能出来,你都不能赶他走,并且要给他养老送终……”
父子俩最后肯定是有一些体己话要说的,周森和安娜下意识的从房间内退了出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
洪良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角泪痕并未擦掉。
“怎么样?”
“我爹他走了。”洪良辉目光中一丝木然,那种悲痛,却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走了?
周森听明白了,洪老这是离世了,终于等到了养子回来送他在人生中的最后一程,虽然不完美,却也瞑目了。
“周警官,我能留下来给我爹守灵吗?”洪良辉问道。
“不行,我把你带出来见洪老一面已经担了很大的风险了,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否则,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即便周森再不忍心,此时他也不能答应洪良辉。
他让洪良辉回来见洪老一面,或许还可解释是为了桉子的需要,但如果答应让他留下守灵,那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被人抓住这个把柄,那是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
何况,洪良辉留下来意义不大。
“你放心,洪老的后事,我会安排好,让他尽快入土为安的。”周森说道。
“谢谢你,周警官。”洪良辉道,“我能再陪我爹一会儿吗?”
周森点了点头。
洪良辉打来清水,替洪老清洗身体,周森给了一些钱让老仆去买了一些白布和纸元宝和蜡烛之类的,帮着家里把灵堂给搭建了起来。
寿材是早就准备了,再缺钱,也没舍得将它卖了。
“走吧,洪老身后事交给老刘来办,你也可以放心了。”周森看着跪在地上的洪良辉一声。
洪良辉点了点头,然后来到正中央,冬冬的磕了三个头,把额头上都磕出血青来了,这才起身戴上了手铐,被押上了囚车。
“今天晚上看好他。”
“放心吧,森哥。”
将人送回了松花塾,吩咐了看管的狱卒,夜里别出意外,毕竟已经死了一个温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