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让他们来的,要商议应对匈奴之事。”江慎解释道,“你先回寝宫,见了他们就回去,保证。”
黎阮叹了气。
这人以前还总抱怨崇宣帝年轻的时候只顾着『操』劳政务,现在看来啊,他也不逞多让。
可江慎现在是皇帝,任何一个举动都事关黎民苍生,黎阮不阻拦他。
他想了想,朝江慎招了招手。
后者倾身过来,被他吻住了。
轻柔的亲吻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暖流,那暖流经由中灌入身体,顿时扫清了有疲惫。
江慎睁开眼,看见了对方意的笑容。
那是黎阮的灵力。
一吻结束,黎阮抬起头,笑着看他:“从来都是妖采补人,这次反过来,便宜你啦。”
“谢谢。”
江慎轻声说着,手掌拂过黎阮的侧脸,按住他的后颈,重新吻了上去。
江慎要在御书房召见六部尚书,这一聊不知要聊多久,黎阮便先回寝宫等待。可刚回寝宫,还没走去,便听见殿内传来喊声。
“爹爹!”
一道身影从殿内跑出来。
崽崽今年已经九岁了。
他模又开了些,身形修,眉宇间也渐渐多了几分俊朗英气,气质和江慎更为相近。
对此江慎很开,表示终于从这小崽身上瞧出一点自己出过力的痕迹,而不是仿佛一个小狐狸的翻版。
不过年纪是了,『性』还是不见沉稳,也还是很黏人。去年他就搬去了东宫,但依旧找机会就往黎阮和江慎的寝宫跑,如果不是江慎执意不肯,他还想黏着两位爹爹一起睡。
黎阮问:“你这会儿不是应该跟着温太傅读书吗?”
从域回来之后,崇宣帝便给崽崽找了先生,是当初江慎亲自点的寒门状元,温良初。
崽崽名江勉,但他的实际『性』与这个“勉”字半点沾不上关系,与江慎小时候也截然不同。这小崽玩,整日和先生斗智斗勇,不好好念书。短短几年,就让当初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愁头发都比过去稀疏许多。
好在崽崽天生聪慧,学东也快,才让状元郎不至于当场请辞。
以,黎阮看见这小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小不会又想了什招,从太傅那里逃学了吧?
“不是偷跑出来的。”看出自家爹爹在想什,江勉忙道,“今天是上元节,太傅给放了半天假。”
黎阮恍然:“过节了呀……”
他前几日还与江慎商议,上元节京城里有花灯和烟火,要一起出宫玩的。
不过在那之后,江慎就收了匈奴犯的消息,开始忙碌起来。
黎阮也把这事给忘了。
“们出宫去玩吧!”小崽拉住他的衣袖,眸光微亮。
“可你父皇……”
黎阮犹豫一下,但又想了什,笑起来:“好啊,们出宫。”
父俩一拍即合,等当今圣上和六部尚书人议事结束,离开御书房时,才收了君后捎来的信。
那信是这说的:“带着你儿离家出走了,忙你的,不用管们。”
江慎:“……”
好在那两只小狐狸不是真要离家出走,不至于让人找不。江慎跟着沿途留下的线索,很快在城中最的一家酒楼找了自家君后。
后者显然已经等了很时间,江慎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用盘里的瓜在桌上摆图案了。
摆了只圆滚滚的小狐狸。
江慎刚一走,他就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