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脸上的面纱轻飘飘地化在了水中,雾气里传来男人略到沙哑的阴柔嗓音:“好聪明啊,陛下。”
“要是连这般蹩脚的动作都看不出来,孤就枉坐这把龙椅了。”
混蛋,既然当间谍就要敬业一点吧,给人搓个背都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他就是想装无视都不行啊。
再不制止的话估计悲剧的就是他了。
你是禽兽吧!
姜国的小皇帝只在肩上披了件薄如蝉翼的雪色绸衣,慢条斯理地交叠着纤长双腿,用在温泉水的蒸腾中泛起粉红的足尖轻佻地划过男人的下腹。
他恶作剧似的踩着炙热坚硬的一团,脸上勾起一点挑衅似的笑意。
阿丽莎一手抓住了小皇帝的脚尖,带着一点常年握剑练出的细茧暧昧地揉捏着过于细嫩的脚心。
姜迟有点受不了这痒意和其中包含的玩弄意味,蜷起了花苞似的脚趾,忍着喉间的颤抖轻叱道:“你放肆!”
男子肤色较姜迟要深一点,一只手轻松可以握住小皇帝的足踝。
不知道怎么养的,足心连一点茧子都没有,像是从小便被人抱在怀中,连地都没怎么下过。
“我放肆?”阿丽莎凑近了一点,他现在还是完全的描画得如女人一般轻艳的面容,幽绿眼眸里带着一点渴求与隐藏得极好的欲念。
“陛下,您不能这么折磨奴婢。”
姜迟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但是想到了他才是天下共主,凭什么要畏惧一个不足为道的小小细作,已经在姜昀和席观月那里受够了屈辱,难道还要在这时候轻贱自己吗?
小皇帝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又挺直了腰,居高临下地抽回了脚,恨恨地踩在了阿丽莎的肩上。
“整个天下都是孤的,孤凭什么不能?”
这时候传闻中小皇帝的跋扈终于揭开一点影子,却奇怪得叫人生不起愤恨之情,只是想看他更娇纵一点,更放肆一点。
然后这么娇纵,又这么放肆的小金雀,一定要只能在自己的掌心中婉转哀鸣,无法飞到更远的叫自己触碰不到的地方去。
阿丽莎于是低下头握紧了少年细白纤瘦的脚腕,在绷起的足尖印上一个吻。
他唇上还抹着嫣红颜色的口脂,亲吻的时候便立时在少年脚背留下一个艳色痕迹,像是雪地里绽开的一朵小小的红梅。
阿丽莎兴奋得全身都战栗起来。
在尊贵的陛下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迹。
就是最铁石心肠的人,想来都无法抗拒此等诱惑。
“真恶心。”小皇帝扯开唇角带着一点恶意说道。
阿丽莎那双翡翠似的绿眼睛里漫出灼热的渴求,握着姜迟脚腕的手细细地战栗着:“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姜迟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浑然不觉自己居然被一个细作轻薄了去,带着一点得意地说:“孤瞧你也是个识时务的,要孤不发落你也可以,只是以后孤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可以违抗孤,知道吗?”
真是天真的小皇帝。
他知不知道就算是御林军现在闯进来,以他的身手也可以轻易挟持小皇帝。
更何况那么细的脖子,甚至都用不上刀片,用手轻轻一按,就能捏断了。
然而男人只是无比虔诚地在水中吻了吻少年的脚背,眼看着精致小巧的足背上纷纷扬扬落满了血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