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傅辰合衣他身旁躺下。
“哥哥我再也不跑了。”祝时宴抽噎着,“再也不会了。”
“听话么。”
“听话。”犹嫌表达不够确切,祝时宴着急地补充,“哥哥我听话。”
“以后该怎么做。”傅辰用指腹给他揩掉眼泪,“想清楚了再说。”
以后怎么做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祝时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试图往床边挪好远离傅辰,不过傅辰冷冷看着他的动作,他又将自己移回去。
直到两个人恢复成原本没有间隙的姿势,祝时宴抹了把脸,还是没有想到以后该怎么做。
从小到大因为跟傅辰很少交流,所以他连求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然祝时宴也明白,傅辰并非是不可理喻之人。
不过已经被昨夜和今晨弄怕了,他把被子完全裹在自己身上,以蜷缩在并不安全的保护层里。
傅辰静静看着他,给予提示:“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可怜的祝时宴努力在脑海搜寻,几分钟后,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家里只、有我们两人要跟、哥哥相依为命。”
误打误撞契合答案,尽管这是一道主观题。
傅辰很满意,抚着他通红的眼角问,“有没有哪里痛。”
全身都痛,祝时宴却摇头。
显然没有人比傅辰更加了解他,让他说实话。
“疼,腿疼,腰疼。”
“还有没有?”傅辰说。
舱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抑或是舱大床小,在这逼仄狭窄的床单之上,祝时宴被迫与傅辰四目相对。
相对就算了,还要说告知疼痛部位。
舱内响起机长播报,飞机已进入申市领域,即将下降。
在这嘈嘈的广播中,祝时宴咬着嘴唇点头。
从眼角掉下大颗眼泪,竟能砸得枕头小小的啪嗒一声。
见他还是还是说哪里痛,傅辰作势掀被子查看,祝时宴赶紧按住他的手,“不是那里”
昨晚是过火,过火的是时长,而不是动作。
不然祝时宴也不会那样把持不住,傅辰也不会那样失控到底。
傅辰问:“不是那里是哪里?”
憋了半晌,祝时宴颤巍巍地、羞耻地小声说,“是小。鸡。鸡那里烧着疼。”
太多次的缘故,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就肿着。
傅辰明知故看:“松手我看看。”
反正人生已经完了,没脸没皮等于没脸没皮,祝时宴躺好,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床铺微微下陷,是傅辰起身去卫生间拧了冷毛巾出来。
在被子底下捂着冷敷,缓解灼烧般的疼痛。
祝时宴死心了,再也不敢跑了,不过也由不得他跑。
飞机稳稳落地后,容朗将备用衣物送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地连忙退出去。
行了,干脆一头栽死在地毯上吧。
发着哆嗦地爬起来,祝时宴穿好衣服,手指没力气腿也没力气,最后在傅辰帮助下才将衣服全部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