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升高,呼吸急促,仿佛是踏上了摇摇欲坠的吊桥,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松田警官,您记得福尔摩斯里的画面吗?
松田阵平那时还不知道他是公安,只警告他最好祈祷不要惹上别的麻烦。
于是那双鎏金色的眼睛转过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青年的脸上带着狡黠,在媒体的闪光灯中,不动声色地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松田警官。”】
望月秋彦故意问他。
【“那我要是偏偏惹上了呢?”】
肆意地,不顾后果地,撩拨着别人的心弦。
做了这种事,偏偏还妄想着能全身而退。
“别搞错了,我可不想和电影里那样悼念你。你要说自己去和降谷说。”
松田阵平说着,将自己的墨镜扣在望月秋彦脸上,示意他把帽子戴回去。
“大明星。”
看着趔趄两步的望月秋彦,松田阵平扬起眉梢,无情地嘲笑他。
“别总让人担心你。多少也照顾好自己吧。”-
望月秋彦如约坐上了回港口黑手党的车,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远处停靠的一排警察,开口就是“我还以为您又干了什么大事”。
望月秋彦摘下脸上的墨镜:“我又不会乱跑,你非得来接我做什么。”
“这种话现在连中也都骗不过。”太宰治说,“您每次一说这种话,第二天必定吓大家一跳。”
“哪有。”望月秋彦否认,“我每次都有和森先生汇报的,不要把我形容得那么过分。”
这句话说完,太宰治索性就把车里的隔板降下了。隔绝了后座和驾驶室,由于用的特殊的隔音材料,一般是用于谈重要机密时的措施。
“可以说了吧。”太宰治眯起眼,“老师,我也是忍耐得很辛苦的,您现在是默认您干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了吗。”
“有个欧洲的异能组织。”望月秋彦回复,“资料在你房间的电脑里,密码是你第一次学会黑进别人网络时,我告诉你的那串数字,资料打开一次就会自动销毁,你能记多少记多少,记不清就等我出差回来再说。”
太宰治微笑:“这就是您最近总和森先生待在一起,还把安吾也叫去的原因?”
“是你说的。”望月秋彦回头看他,“你说[那样的未来,不要不行吗]。”
“虽然答应了森先生不告诉你我们交易的内容,但你应该也成长到可以和他博弈的地步了。”
太宰治沉默一会:“我不想听了。”
望月秋彦:“你不听也得听。”
太宰治:“您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怕您出什么意外,事先把关键的情报告诉我吗。”
“太宰。”望月秋彦注视着他的小动作,不顾太宰治的抗拒,伸手把他拎过来一点,“你是我的学生,我说过的,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问题,也不会让人把你逼到隔壁那个世界的地步。”
“……”
太宰治停顿一会,他抬眼,迎着望月秋彦的目光,鸢色的眼底是一片虚无。
“搞不懂啊。”太宰治说,“听说您和森先生报备了一个月的出差时间,北条又是专门研究平行世界理论的存在。说到底,其实您也不确定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吧,为什么非得自己去不可。”
望月秋彦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我只有一枚玛雷指环,要是能带你们我也想带。这是个很好的实战学习机会。”
还实战学习。
太宰治简直给他气笑了。
“这样啊。”太宰治脸上的微笑危险地扩大,“那就让世界毁灭好了,您也别去了。”
“是这样的。”望月秋彦回应,“不能踹自己的仇人一脚,我会心神不宁,寝食难——太宰,你是不是在脑子里想什么可怕的东西?”
“没有呢。”
太宰治说,语速很快。
“反正只要忍耐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一个月后您还没回来,想必森先生也就不管我们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