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蓦地顿住——
两瓶酸奶,还有一盒奶片。
林绵将酸奶拧开盖,味道江聿唇边,她的步伐很快,坐上车气还没喘匀,胸口随着呼吸快速起伏,一缕卷飘到了胸口勾缠着,好像也在起伏。
江聿很轻地牵唇笑了,揶揄:“这是把我当小朋友呢?”
林绵轻描淡写解释:“酸奶醒酒,你先凑合一下。”
瓶口悬在唇上,江聿没说喝也没说不喝,就这么看着林绵,过了几秒,低头就着她的手,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林绵抓着他手,把瓶子塞手心里,“喝光。”
江聿眼睛里有光跃动,他低笑:“林绵,你好凶。”
他又重复:”你好凶啊。”
林绵见他靠着车窗,歪着头,薄薄的眼皮撩着,一副耍赖的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抓他头发,“我没凶你。”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解释,如果非要说个理由,那就是可能江聿这会儿的眼神特别像狗狗。
“江狗狗——”林绵轻笑。
江聿弯了弯唇角,薄唇一字一顿吐字:“林猫猫——”
今天酒店外狗仔不少,林绵格外谨慎,两人乘坐的是她的保姆车。
到了停车场,林绵还是和江聿分开回酒店。
房门“嘀——”地一声后。
江聿手指勾着一个礼品袋,站在门口,旋上反锁,往里走。
林绵洗了澡,身着一条珍珠白的绸缎睡裙,头发被抓夹固定,脖颈纤细修长,肩线平直,勾着摇摇欲坠的肩带。
灯光的照耀下,睡裙料子闪着细碎的珠光,长长的盖住脚踝,苗条的设计勾勒身形,设计师有意似的,侧前面一条高开叉,让一双雪白美腿若隐若现。
沐浴液和润乳霜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江聿一进门就嗅到了一缕幽香,勾魂似的往喉咙里缠。
江聿目光上下扫了一眼,嗓子发紧,喉结上下涌动,他单手抓着领口,仰起脖颈松了松。
短短一眼,就来了感觉。
手背上和脖颈的青筋暴起,这些天禁食带来的后遗症汹汹而来,让他一时招架不住。
握着她的纤腰把人带到床边,抵到窗上的同时又伸手垫在她脑后,将人稳稳单手扣在怀里。
礼品袋碰到她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冰了一下,垂眸看下去,“提的什么?”
江聿抬起手,指尖虚虚地蜷着,黑色拎带悬在白皙手指上晃。
“你猜。”
语调又慢又坏,明晃晃地撩拨着之意。
林绵接过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白色纱质的布料,是什么值得江聿特地拿上来?
林绵心怀好奇,将纱织布料掏出来展开。
呼吸倏地滞住——
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绯色,长睫撩起,看清手里的物品后清冷眼底闪过一丝娇羞,转瞬即逝。
分明就是一条薄如蝉翼的丝绦纱裙。
穿在身上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林绵终于明白江聿这些天忍耐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她羞愤地将纱裙团了团丢在江聿胸口,虚张声势地别开视线,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