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第一反应是掐得疼,脑子里氤氲成一片,带着几分告饶,嗓音沁了水一般,又凉又软。
“roy。”
江聿手上的力道瞬间松懈,他古怪的低睨着怀里的人,唇红齿白,眼角浸润一层潮湿粉色,鼻尖的小痣覆着一层薄汗,灵动如火种,灼人眼睛。
她仰面,脖颈湿漉漉的,偏白的肌肤泛着蜜粉色,汗湿的头发沾在鬓角缠在颈侧。
江聿忽然有种把天上月亮,拉入水中的错觉。
柔软可欺的唇瓣里溢出他想听的名字,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磨蹭着地催促:“roy。”
有意还是无意不重要了。
此刻她的眼睛里潮湿,但也只能装下他的影子,嘴里叫着roy,就够了。
江聿喘着气,俯身低颈亲吻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嘴上可以说谎,眼睛骗不了人的。
眼皮轻轻颤动,睫毛上下抖动,江聿亲了几秒,吻便转战其他位置,每一处都能让她快乐的地方,都被精心照顾。
林绵觉着快疯了。
踏入云端,又坠入深渊,也不过如此。
江聿总有这种轻而易举的魔力,让她想不了其他的事情。
手臂攀紧他的肩膀,去咬他脖颈小痣。
天刚蒙蒙亮,林绵的闹钟就响了。
她窝在他怀中睡得舒服,听见闹钟皱了皱眉,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按掉,再将她搂紧。
过了十分钟,闹钟再次响起。
江聿缓慢睁开眼,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他侧身那过她手机,没忍住嗤笑一声,除去按掉的闹钟,还剩五个闹钟。
林绵早上有戏,得早点出发,昨晚顾忌着,他都没舍得多做,折腾了一次就放她睡了。
林绵困得不想睁眼,江聿侧躺着,看着她睡颜,指尖从额头沿着鼻梁滑到嘴唇,按压着唇瓣揉了揉。
饱满的唇色柔软细嫩,他揉了几下,喉结微动,低头咬了上去,抬起眼皮看她,居然还没醒。
林绵慢慢悠悠醒来,睡眼惺忪地望向江聿眼中,后知后觉意识到在做什么,神色不自然往后退:“我要起床了。”
江聿挑眉,动作却没停,声音带着困倦沙哑,“不耽误。”
说不耽误是假的,林绵起床整整晚了五分钟,而且又多了一个印记。
属狗的吗?
这么喜欢打标记。
林绵挽起头发,站在洗漱台前启动电动牙刷,江聿贴了过来,从后抱住没忍住又动了手。
“绵绵,看镜子。”江聿压低了气声说。
林绵哪敢看变型的睡衣,肩带摇摇欲坠,都快断裂了,他低头咬住细细的肩带,抬眸跟镜子里的她对视,浅色瞳孔撩拨人。
她断断续续洗漱完,江聿告知她上午的航班返程。
从酒店到机场车程一个多小时,所以他要跟林绵同一时间出发。
林绵洗漱完,替他整理行李,他带来的不多,唯独少了那柄黑伞。
林绵拍完一幕戏份。
坐在遮阳伞下,邵悦赶紧送来柠檬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捏着起风的扇子,笑嘻嘻,“绵绵姐,你热不热?”
春去夏来,日头渐高,微风裹挟热气。
今天这场戏和傅西池碰上了。
他大摇大摆过来蹭遮阳伞,见邵悦手里的扇子有意思,讨来研究。
捏一下,风扇就转动带起风。